他顺了她的意,却是换了种方式。
灵活的手指与温热的舌头,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
她难以抑制地?短促惊叫了一声,指尖蜷起?牢牢地?抓着他的领口?,竟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硬生生拽掉了好几颗纽扣,一件定制款衬衫就?这样遭了殃。
一时间,气温升到了最高?点,热浪滚滚。
宽敞的公寓内仅有玄关那处的灯亮着,越昏暗的环境越容易放大人的感官。
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蓦然响起?。
两个人飘远的理智就?这样被拉了回来?,盛怀宁本?想坐视不管,但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旋律,让她不得不回身望过去一眼。
亮着的屏幕上,那简洁的二字称呼犹如平地?惊雷,促使着她抱住自肩头滑落下去,袒露迤逦风光的肩带,从时不时曲起?又会灵活剐蹭的指尖上挪开了自己。
半蹲下去的姿势尤为狼狈,她强忍着湿漉漉的感觉,查看?电话挂断后弹出的短讯息。
她怔住,瞳孔骤缩,脸色更是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急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
动作时,一不小心碰上茶几的边角,她却?心慌到根本?感觉不到痛,嘴上磕磕绊绊,“完了完了,我妈咪来?了,已经到楼下了。”
很快,盛怀宁将擦拭过自己的纸巾团成团丢入了垃圾桶内,还在离开前凑近吻了下贺尘晔的嘴角,才急急忙忙跑出了门。
电梯旁侧按键屏上的数字标识不断跳动着,她咬唇,不安的情绪蔓延到四肢百骸,跑向安全出口?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迈得异常艰难。
好在的是,前脚刚踏进入户门,可视门铃内就?看?见了从侯梯厅缓步过来?的沈诗岑。
门铃跟着响起?,盛怀宁深吸了口?气,对着玄关镜再次简单整理了番,才强壮镇定地?打开了门。
沈诗岑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问?:“怎么这么久?电话也?不接。”
“手机搁在客厅,没听见。”
她倍觉煎熬,脚下分开些距离,缓解某处若有似无的异物感,唇角浮起?的笑也?跟着变得僵硬,低声,“妈咪,你怎么突然会来??”
沈诗岑换好鞋径自朝客厅去了,环顾一圈,语气里尽是好奇,“你说?约了罗稚吃火锅,我想起?家里有几盒你舅舅特地?从国外?给你寄来?的海鲜。下午没想起?来?,这不赶紧给你送过来?。”
说?完,她又扫了眼周围,“她人呢?这就?吃完了?”
盛怀宁彻底呆愣住。
脑内思绪摇摆不定,试图能从中找到一线可以解决困境的希望,许久才慢吞吞地?说?:“她临时有事?,放我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