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没有在家里呆,她一个人溜了。当然,她走之前还给家里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要用心完成欧阳教授布置下来的作业,让大家不要担心。
这张字条慕鼓也看到了,他急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却显示对方已经关机了,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林雷的坏心思,知道许多她不知道的事,他担心她的安危,昨天早上她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结果今天一大早人就消失了。
这怎么能不叫人担心呢?
慕鼓看完字条,脸色就不大好看,跟陶振南打了一个招呼,说要回学校上课去。
陶振南也没有心上,叮嘱慕鼓几句,便让慕鼓去了,待慕鼓出了门去,他才含笑问慕老爹道:“你家那臭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家闺女了?”
慕老爹也有些不解,道:“我们都是老古董了,哪里晓得年轻人的事情?倒是你,昨晚那么煽情,老泪都快把我淹了,快,说说近来又发生啥好事儿了?”
正好陶母下得楼来,听见了两人在谈昨晚的事情,急忙道:“是啊,阿南,你得给我们说说,发生啥事儿了?你都多少年没哭过了,昨晚看把我吓坏了……”
说着,陶母已经给两人端来了两杯淡茶水,陶振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叹息道:“咱家小闺女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陶母诧异道:“柳丫头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哪里苦了?”
慕老爹竟也叹道:“怎么不苦?打小便被亲生父母抛弃,世间还有比这更无情的事情么?”
陶母轻咳一声,瞪了慕老爹一眼,道:“孩子的身世,我们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当真孩子的面,说漏嘴了。”
陶振南道:“我要说的,就是柳儿的身世,但不是我们都知道的这个身世。”
“别的身世?”
陶母和慕老爹一听,愣了,柳丫头除了这个身世,还有什么身世?
陶振南叹了一声,道:“我终于知道柳丫头那封印从何而来了……”
一提到封印,慕老爹就激动起来,道:“哪里来的?是不是柳丫头上辈子结了什么仇家,人家循着封印来报复了?”
慕老爹这么一说,陶母顿时担忧起来。
陶振南却摇了摇头,道:“是叶兄弟告诉我的,这封印啊,来自十万年前……”
慕老爹一愣,道:“十万年?你不是在讲故事吧?”
陶振南道:“这世间哪有这么长这么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柳丫头啊,她来自一个遥远的叫圣域的地方,与叶兄弟青梅竹马长大,后来遭人陷害,落下往生涯,若不是那道封印,哪有今天的柳丫头?”
陶母听得诧异:“这么复杂?”
陶振南道:“是啊,寥寥几句哪里能勾勒出那么长的恩怨啊!”
慕老爹吃惊过后,好奇道:“这么说,柳丫头确实是命运多舛,不过你的运气倒是极好,竟抱来这么一个贵人……对了,叶兄弟有没有说,那封印可有解除之法?”
陶振南摇头,道:“并无解法,叶兄弟说,经年累月,封印已经松动的厉害,要不了多久便可以自行解除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老爹略感失望,他非常想求的封者的解封之法,但却遍寻奇士高人而不得,本来慕鼓倒是一个极有天分的奇才,但奈何这娃生来就不肯把那股聪明劲儿,用在这上面,不然的话,说不定也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慕老爹喝了一口茶水,叹道:“我家那不争气的臭小子和叶兄弟比起来,那差得可不是一点点,你得来如此乘龙快婿,是不是该大宴宾客一回啊?”
陶振南笑道:“那是当然,不过还得等他们定下来才好宴客啊。”
慕老爹道:“宴不宴别人不要紧,先请我喝酒去,如何?”
陶振南道:“去哪里啊?家里的书房还放着一坛叶兄弟留下的佳酿,你还有兴趣还别人家的酒吗?”
慕老爹诧异道:“书房里还有?在哪儿藏着呢?保险柜?储藏室?”
陶振南摇头道:“都不是。”
慕老爹目不转睛的盯着陶振南,眼巴巴的问道:“在哪儿?”
陶振南笑道:“杂物间。”
慕老爹一拍脑袋道:“我就说那坛酒后来怎么都找不到,原来在杂物间啊!还是兄弟你的脑子好用,放在外面确实占地方。”
陶振南摆了摆手,道:“我不是怕占地方,我是怕被你偷着喝光了。”
听到陶振南毫不客气的话,慕老爹一点也不尴尬,道:“正好,正好,还是老兄你有先见之明,不然今儿就没美酒喝了。”
两人谈笑着便向书房而去,陶母不愿随两人去饮酒,便叮嘱陶振南少喝一些,然后一个人坐在客厅,琢磨陶振南刚才那寥寥数语,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