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但如今,他的女朋友还活着,他那么爱她,她又如何愿意从中分一杯羹?而她同样明白,感情原来可以让人变得如此自私,自私到根本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任何一个憧憬爱情的女孩子,都不愿意接受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她是一个平凡的学生的没错,但她同样有自己的骄傲,她又何尝愿意,与一个已经有了女朋友的男人,产生瓜葛?
当她再次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她的目中已经没有了怅然。但当她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的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生出许多波澜。
想他平日里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哪怕地陷天塌,他也能够面不改色,然而,此时他却无助的像一个孩子。这一刻,她竟然生出了想要听一听他的故事的想法。
她强行压下这些莫名的冲动,看着他说道:“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对她的眷恋,我看在眼里,真心祝福你们。”
言罢,她越过叶轻船,头也不回向着宿舍楼的大门跑去,眨眼功夫,她的纤细的身影便已经没入了宿舍的大楼里,徒留叶轻船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慕鼓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关于陶小妹和叶轻船之间故事,他也是昨天才知晓了一些。而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这样的事实自然较容易接受,然而陶小妹作为当事人,难免会认为叶轻船是为了得到她的感情,才找这样离谱的借口。
好好的一份感情,刚开始就结束了,未免也太遗憾了,慕鼓觉得,他有必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然后帮叶轻船一把。
大的学生还是很勤奋好学的,宿舍楼的大门刚刚打开没多久,就有许多要去早读的学生们陆续走了出来,当他们看到站在栋宿舍楼门口的叶轻船时,有人会露出几分诧异,因为他的身影看上去竟有几分萧索;有人却已经习以为常,因为这样的场景在大实在不足为奇;而有的人,会露出几分羡慕,心道也不知道又有哪个女生如此有福气,竟然能找到如此优质的男朋友,不仅有一张好看刚毅的面孔,还如此有耐心,一大早的便等在这里。
别人怎么想,叶轻船不在意,倘若红柳没有中毒,他完全有时间留下她,为她讲一讲十万年前,那虽久远但依然历历在目的往事,那是一个冗长冗长的故事,若是仔细的说,或许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说的浅了,他又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而让她的心里更加不快。
故事留着以后再讲也不迟,但他现在却需要争分夺秒的去寻找解药,去为她争那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他却意外的看到了慕鼓,慕鼓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马脸青年。
说意外也不是特别意外,慕鼓要找他,那便一定能够找到,只是他今天的状态不大好,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慕鼓的到来,当慕鼓突兀的撞进他的视线,并大摇大摆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刚才的一幕幕,一定都被慕鼓看去了。
虽然红柳的不理解,在叶轻船的意料之中,但叶轻船依然有些失落,而失落这种情绪,已经在他的生活中蔓延了十万年,故而此时的他看上去,仿佛与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两样,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问道:“你都看到了吧?”
慕鼓瞪了叶轻船一眼,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道:“你和陶小妹之间的往事,一定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但愈是精彩的故事,便愈需要铺垫,追女孩子尤其如此,你之前什么都未曾跟她说过,如今突然告诉她说,她和那谁是同一个人,谁受得了?”
叶轻船看了慕鼓一眼,没有说话,慕鼓又追问道:“对了,那谁到底是谁啊?”
叶轻船平心静气,将心里的那些莫名的情绪都压下去,对慕鼓说道:“她叫莲霜,十万年前,她是我的恋人。”
这是慕鼓第三次听到这个话题,第一次在叶轻船的酒吧里,第二次便是昨夜,在欧阳千里的家中,如今已经是妥妥的第三次,他也是通过欧阳千里提供的部分消息,从而判断出那个叫莲霜的女子还活着,如今,又从红柳和叶轻船的对话中,得知这个消息完全属实。
那个叫莲霜的女子果然还活着。
既然她还活着,哪怕她和她真的就是同一个人,但让红柳接受,依然很难。
慕鼓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缠。
但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陶小妹怎么会梦见莲霜呢?
也是,倘若彼此之间没有因果,又怎么会时常梦见呢?
慕鼓将那本从千幻包里得到的小册子摸出来,递给叶轻船,道:“改天你把你和她的故事讲给我听,好不好?”
叶轻船一看到那本小册子,脸上难掩惊讶,不由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慕鼓得意的说道:“昨晚和欧阳师兄去梅溪村打了一架,就找到了呗。”
叶轻船道:“梅溪村?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