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梅琪琪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话题,顿时怒了:“关你屁事啊!”
慕鼓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心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吗?不过这臭脾气,倒是和多年前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些相似,想到那个小丫头,慕鼓就心血来潮,心道若不是自己这段日子忙得厉害,他早就去找那不识好歹的黄毛丫头算旧账去了!
想到这里,慕鼓反而笑嘻嘻的说道:“此言差矣,关爱天下美女的终生大事,便是天下男人的毕生使命,你我能在梅溪村相遇,这便是缘分,我……”
梅琪琪看见慕鼓歪歪斜斜的竟往自己这边走来,而且愈来愈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使命和缘分,也不嫌害臊,不待慕鼓说完,梅琪琪就举起了手中的棍子,怒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啊!”
对梅琪琪的威胁,慕鼓浑不在意,还好意的提醒道:“你要砸,也该先砸后面,它可是想要你的命,不会因为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对你手下留情……”
听到慕鼓的话,梅琪琪条件反射似的回头看去,她头顶的星空已经被一张血盆大口所代替,她仿佛看到一个巨大的暗红色的深渊,以及深渊的边缘悬着的那些整齐排列的尖锐巨石,那是竹木巨虫口中锋利的牙齿。
当梅琪琪亲自证实了慕鼓的话并非是开玩笑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哪怕是这样的危急时刻,梅琪琪仿佛能够一心二用般,她伸出左手将站在身边的千幻狠狠一推,右手中的棍子也同时向着竹木巨虫的大口落下。梅琪琪并不认为自己这一击就能够将竹木巨虫怎么样,甚至,这一棍有极大的可能,不会落在实处,因为竹木巨虫的嘴巴实在是太大了,哪怕她与它离的如此之近,她依然有种鞭长莫及的无力感。
竹木巨虫的口气喷在梅琪琪的脸上,带着一股特别难闻的腥臭,梅琪琪手起棍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竹木巨虫口中一颗极尖利的虎齿,被梅琪琪孤注一掷的一棍砸落了半边!
同时,那竹木巨虫以梅琪琪无法理解的身法,瞬间退后了数丈,口中发出了一声痛苦与愤怒并存的咆哮。
吼!!
本应震耳欲聋的咆哮并未达到其应有的效果,梅琪琪心想,这么大个头的巨虫,吼声反倒没有刚才那只厉害,真是奇哉怪哉。
慕鼓的声音适时的传来:“本少随意布置的隔音禁制如何?”
梅琪琪一愣,扭头一看,却发现那个特别可恶的家伙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浓烈的酒精味一阵一阵的卷来,梅琪琪不由嫌弃的往它处挪了挪身子。如此一来,梅琪琪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某些不大对劲的地方,比如欧阳千里什么时候也来到自己的身边了?比如默默什么时候又站到前面去了?他被自己的推了一把,难道不应该是在自己的后面吗?哪怕不在后面,那也不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啊!
当梅琪琪发现默默的眼神也露出一抹震惊时,梅琪琪的心里隐隐露出一抹得意,她认为默默之所以露出震惊,那是因为自己在那样危急的时刻,依然记得保护他,不仅如此,自己还能稳稳的出手,砸掉了竹木巨虫口中的一颗巨齿,这自然值得惊讶,哪怕是惊掉了下巴,也不足为怪。
但很快的,梅琪琪就发现了不对,因为她发现默默只是顺带的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慕鼓的身上,而那抹震惊,也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惊艳,虽然默默将那抹惊艳藏了起来,但梅琪琪依然能够感受默默眼底的波动,这或者就是作为一个女生,其本能的优势。
于是,梅琪琪想起慕鼓问的那句话,心想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家伙的禁制,让默默惊讶至此?
不,梅琪琪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并不是那两个醉了酒的家伙于不知不觉间凑到了自己的身边,也是默默于不知不觉间冲到了自己前面的那个位置,更不是因为竹木巨虫用了某种奇诡的身法,退后了数丈的距离……
事实上这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是她于突兀之间,以某种她自己也知道的方式,退后了数丈的距离,而她现在也同样明白了,这样诡异犀利又不着痕迹的身法,完全是因为她身边这个浑身酒味儿的可恶家伙!
也就是说,这个极可恶的家伙,竟然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他是如何做到的?梅琪琪心想难道是乾坤大挪移?但乾坤大挪移也不可能无迹可寻呀,他这使得又是哪门子身法?如此厉害的身法,她怎么就从未听说过呢?
有救命之恩在,梅琪琪也不能继续恶语相向,但也不愿笑脸迎之。
慕鼓看着梅琪琪手中提着的那根黑漆漆的棍子,神情略微有些变化,似有意无意的带着一丝炫耀,他对欧阳千里说道:“你看那个大家伙似乎想要逃遁了。”
欧阳千里虽然醉的厉害,但也未曾错过刚才的那令人震惊的一幕,此刻欧阳千里眼底的震惊还未曾散去,听到慕鼓的话,他也有些激动,道:“是啊,你刚才那一拳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他转头看向慕鼓,疑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那家伙的皮变薄了?”
慕鼓得意的扫了梅琪琪一眼,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也试试,那些家伙似乎确实退步了不少。”
梅琪琪听到慕鼓和欧阳千里的对话,不由看向刚才那只想要偷偷吞掉自己的竹木巨虫,她顿时震惊的无法自已,原来,竹木巨虫那无比巨大的脑袋上,此刻竟然塌陷进去一小块,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而那个洞里,正流淌着岩浆似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