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儿说道:“都这把年纪了,也该看破一些事情了。”
慕鼓嘿嘿笑道:“你早该看破了,画地为牢那是小说里的桥段,专门赚读者眼泪的,那种活法太辛苦,不如走出来,才能够洒脱自在些。”
浆儿道:“你怎知我画地为牢了?”
慕鼓说道:“所谓画地为牢,在我看来,就是不要总保持一种生活方式,那太单调,没有色彩,适当的时候,换一种活法,也许会更好呢。”
浆儿道:“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蛮丰富多姿的。”
慕鼓道:“但你脸上的表情却从未变过,从我见到你,你就愁眉苦脸的,你得换一种心情,让自己开心,才不枉此生,懂吗?”
浆儿笑道:“看看,看看,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慕鼓说道:“我这人天生神通广大,看一眼就知道你心里再想什么。”
浆儿道:“那你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慕鼓说道:“你现在啊,就是缺爱,你觉得你哥哥变了,他瞒着你的事情太多了,经过那场婚宴,那对你不甚友好的气氛,你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不爱你了,是不是?”
浆儿说道:“我确实好奇,那些人为何对我既恭敬又不友好,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他们呀?”
慕鼓说道:“其实吧,关于这件事情,你可以找你哥哥聊一聊,他对你那可是爱护有加,羡煞旁人,连我都嫉妒。”
浆儿看着慕鼓,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哥哥对你要比对我好太多?他心里若有爱,那也都用来爱别人了,从未留给我半分。”
慕鼓说道:“这你就错了,许多事情你暂时还想不起来,但不代表没发生过,真相往往残酷,他这是保护你。”
浆儿不明白,疑惑道:“可我没有忘记任何事情啊!”
慕鼓说道:“怎么说呢?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不久之后,你就明白了……”
浆儿自然不明白慕鼓的话,这两天他看不懂的事情、听不懂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在这一句半句上,她浑不在意。
慕鼓看浆儿灿烂的笑脸,心里也有些感慨,打从他和她见面开始,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的开心,从莲儿那里也了解到一些,芙殇在幻境里并不幸福,不过在外面,浆儿可是一个很久的老妖婆,那曾经一定是一个叱咤风云的狠人,不过他对芙殇了解的不多,若是单单看表面,他觉得芙殇其实还是蛮单纯的,起码在冰河跳水救人的举动,在慕鼓在心里,为芙殇人品打了一个对钩。虽然不算一笑泯恩仇,但在慕鼓看来,这已经相差无几了,他们之间,本就天差地远,没有交集,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直到游遍许多名山大川,百花河谷,看遍许多美丽的风景,浆儿终于觉得疲惫了,招呼慕鼓道:“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慕鼓仿佛一个跟班,浆儿说回去,他便招呼一声,将白鹤唤来,带着浆儿飞身而上,稳稳的站在白鹤的背上,慕鼓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白鹤振翅而起,直上云霄。
回去的路仿佛更近,出去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此时已是明月当空,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慕鼓和浆儿便已经能够摇摇的看到远处的飘在高空的巨大的彩色气球。待稍稍近了一些,慕鼓便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怎么对劲,这里弥漫着某种浓浓的气息,他并不是很熟悉这种气息,但他却可以把这种气息形容出来,用一句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话来说,这里弥漫不散的气息,那便是浓浓的“火药味儿”,这里的火药味儿自然不是指真正的火药味儿,而是一种打斗气息,也就是说,就在前不久,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剧烈的战斗。
这种战斗的气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看了看浆儿,浆儿显然也感受到了什么,她有些紧张,问慕鼓道:“这里刚刚是不是有人打过架?”
慕鼓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但看样子应该是一场很激烈的打斗。”
浆儿立刻想到哥哥叶船儿,问道:“是不是哥哥?”
慕鼓心想这还用问?这里最厉害的人就是叶轻船,不是叶轻船是谁?但叶轻船的敌人是谁,他却不大清楚,但想来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可现在叶轻船不见了,就连他的父母此时也不见了踪影,那莲儿呢?
慕鼓安慰浆儿道:“也许是别人也说不定呢,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浆儿心里有些不安,心想之前云泽她们还说她的哥哥叶船儿是凤顶仙山的将军,她认为她们是喝醉了酒,胡说八道的,但现在她却觉得,这也许是真的,虽然不可思议,但未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