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船说道:“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那个人正在赶回来,或者已经回来了,我们必须要快。”
李朝然问道:“那个人是谁?”
叶轻船道:“也许是光兽口中的主人,总之,很危险。”
慕忠听到这话,便说道:“那你赶紧去看看老三,快去快回,切莫耽搁,我们一起走。”
叶轻船点了点头,迅速远去。来到慕鼓之前所在的地方,他并未看到慕鼓的身影,就连那直冲云霄的冰山,此时也不见了踪影,之前那冰寒刺骨的寒气,此时早已消弭于无形,仿佛这里从来都不曾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叶轻船心里微微疑惑,他在这里并未感受到任何打斗的痕迹,难不成那个潜伏在暗处的人这般厉害,竟然可以无视冰莲的寒界,将慕鼓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的带走了?
叶轻船急忙赶回来,问李朝然和慕忠有没有看到慕鼓,李朝然和慕忠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慕鼓竟然不见了,这下李朝然顿时着急起来,慕忠赶紧安慰道:“沁儿,你别着急,我和叶师弟先找找看。”
叶轻船也说道:“嫂子莫急,这里虽然危险,但三少也不会无声无息就消失,我们先去找找,您且等着就好。”
李朝然性子急,她原想自己去找,但让慕忠照顾莲儿又多有不便,倘若留下叶轻船,那更不行,就他们夫妇二人的道行,显然不如叶轻船太多,他们二人不过是一缕魂体,在幻境里觉醒,实力本就大不如前,遂点头道:“那你们快去吧……”
当叶轻船和慕忠到处找寻慕鼓的时候,慕鼓也不知道在那里寻了一处山头,此时正与浆儿在山头上叙话呢。
浆儿酒醒后,眼睛还没有睁开,脑海里便闪出了叶轻船结婚的画面,哥哥嫂子灿烂的笑容,从天而降的才子佳人,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穿着古怪、故意奚落她的客人,还有那些主动缠着慕仙的年轻美丽的姑娘们,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头痛欲裂……
愈是头疼,便愈是忍不住要想,她想起之前同坐一张客桌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所说的话,她们说,哥哥是将军,她们还说,自己是凤顶仙山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她们说慕仙原本叫慕鼓,她们称呼他为慕三公子……她原本不相信这样的话,可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话,挥之不去。
她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洒落眼帘,她复又把眼睛闭上,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她又睁开眼睛,打开房间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外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紧接着便是明媚的阳光和一碧如洗的蓝天白云,她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竟在婚礼宴上喝多了,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而这个房间十分别致,就像现在十分现代化的空中楼阁,视野甚是开阔,她心里的怅然也少了几分。
其实怅然什么呢?一切不都挺好吗?哥哥嫂子终于结婚了,而她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像哥哥那样的人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天边远远的飞来了一只白鹤,她以为哥哥回来了,待白鹤离的近了,她才看清楚原来乘白鹤而来的人,不是哥哥,而是慕仙。慕仙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他的脸上永远只有这一个表情,他在白鹤上远远的就冲她挥手,白鹤速度迅疾如风,眨眼间便来到近前,慕鼓低声说道:“快,快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浆儿把头扭向一边,说道:“不去。”
慕鼓说到:“别闹小脾气,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向我撒娇……”
浆儿立刻瞪起了眼睛,怒道:“你有毛病!我向你撒娇?做梦吧!”
慕鼓连连赔笑道:“开玩笑呢,你快点,我可是背着我爸我妈来的,我之前被压在一座山下,差点没被冻死,好不容易化险为夷,第一个来找的人就是你,快点啦!”
浆儿虽然还是不情不愿,但终究还是小心的骑到白鹤身上,浆儿想起之前婚礼的时候,自己第一次骑白鹤的可怕经历,此时顿时便有些腿软,但她不愿让慕鼓看出来,倔强的站在一边。白鹤振翅翱翔,浆儿一个趔趄,慕鼓眼疾手快,一把便拉住了浆儿的手腕,帮浆儿稳住身子,奈何浆儿怎么站也站不稳,最后慕鼓把浆儿的双手一拢,直接让他抱在自己的腰上。
浆儿的脸顿时红了起来,除了那个多年前的恋人,她还从未如此亲近过一个男子,此时下意识的就要挣扎,慕鼓吓唬道:“你若敢动,我就不管你了,想想掉下去的后果,那可是惨不忍睹啊……”
果然,听到慕鼓的话,浆儿不敢再挣扎了,慕鼓不说话,浆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气氛顿时就尴尬起来,好一会儿,慕鼓才说道:“你会溜冰吗?”
浆儿说道:“溜过。”
慕鼓说道:“那就好,你就当你现在是在溜冰,先要放松,然后学着像溜冰一样保持平衡,你试试。”
浆儿倒是听话,慢慢的松开了抱着慕鼓的双手,慕鼓紧紧的抓着浆儿的双手,让浆儿自己习惯乘白鹤飞行时的状态,这样折腾了许久,浆儿抓着慕鼓的胳膊,已经能够稳稳的站在白鹤背上看天地间的景致了。
这一番尝试让浆儿很是开心,之前的郁结之气也散去许多,她忍不住在白鹤上大声喊起来。
看到浆儿此时的模样,他便想起那天自己在万夫山坐了一夜,顿悟了自己的神通,帮红柳度过了危机,那时自己颇为激动,便朝着山下大声喊起来,当时曾别不少人指责过,此时浆儿的样子,与自己那时倒是十分相似。
喊罢,浆儿心里舒服了太多,她看着慕鼓说道:“你现在骑的这只鹤,不会是那天和你打架的那一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