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慕仙一直在打听那个叶将军的事情,但她离的较远,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显然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隐秘,慕仙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表情就能知道。不过她倒是听到那什么凤顶仙山有一个奇葩的规矩,伴郎要娶伴娘。这让她很惊讶,当然她惊讶的并不是规矩本身,而是慕仙的出身,她从未听慕仙说过,他来自凤顶仙山啊?难不成她的哥哥也是来自于凤顶仙山?这怎么可能呢?
关于这个规矩,她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知道慕仙一定不会答应,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最低的道德标准,也只允许有一个太太。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认识她的哥哥了。她的哥哥会飞,会骑鹤,会做许多以前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最主要的,他还知道一个叫凤顶仙山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她从未听说过。
果然,如她所料,慕仙落荒而逃。
她笑了起来,想着不论是谁,被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围在中间,都不能从容吧。
她偷偷尾随慕仙,想要知道慕仙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准备去什么地方。结果她跟着跟着,人就跟丢了。
人跟丢了,她也没事儿干,就只好折返回来,怎么说,今天也是她哥哥的婚礼,她这个做妹妹的,缺席总归不好吧。但显然她的心思并不在婚礼上,而是在今日而来的各种宾客上。
她未料到今日会来这么多客人,但事实却恰好相反,来的人相当的多,男女老幼,不胜枚举。最引她注意的,是他们的衣服,不论质地如何,不论做工的精巧程度,单单是款式,就是清一色的水袖长裙,尤其是男子,如果不是因为长相有所差别,她会以为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头发梳理的颇为整齐,大多金冠束发,衣服大多呈紫色、淡紫色,手中大多拿着一把折扇,而折扇上面大多提笔“吾自风流”……
这样的场景电视里常见,但当真亲眼目睹,还是觉得不大习惯。她觉得她的哥哥没有必要为了讨莲儿的欢心故意做到这种程度,这样的婚礼虽然别致,但总归不大真实。
但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她自己的想法罢了,她左右不了别人的做法。
接下来,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这件令人费解的事情,是因为浆儿的到来。为什么这样说呢?浆儿自己也意识到了,当她靠近大家的时候,她明显的感受到这位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从之前的其乐融融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许多人都谨言慎行,敛了声色向她行礼。
今日向她行礼的人很多,她开始以为只是礼貌问题,没有深究,但现在她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仿佛她拥有很高的身份地位一般,以至于他人不得不如此。这就令人费解了,于是她问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对我如此客气?”
其实哪是“客气”二字了得?那简直就是毕恭毕敬外加小心翼翼。
回答她的是一个正在收拾桌椅的年轻人,她记得就是之前在气球上,自称是她哥哥师叔的四人中一个,此人倒是和颜悦色,看着极为亲近,他说道:“姑娘别介意,她们认错人了,你长得确实像极了一个人。”
她疑惑而认真:“像谁?”
像谁,才必须要行这么多的礼数?
年轻人微笑,淡淡的带过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事了,可否劳烦姑娘过来帮一个小忙?”
听听这腔调,一副古人再生的模样。她心里消遣着。其实没有必要这样装腔作势。白话文比古文好听多了,虽然不似古文那般文绉绉,但听者顺耳。而她现在显然听得极不顺耳,但她也懒得计较,今天是她哥哥的婚礼嘛,来者是客,她本算是主人,结果还让人家反客为主,帮她搬桌椅,上酒菜,招呼客人,她心里当然过意不去。但这也不能怪她呀,叶船儿什么也没有向她交代,她都不晓得酒菜放在什么地方。
但她对那个问题依然很上心:“能告诉我长得像谁吗?”
年轻人笑道:“何必执着长得像谁呢?倘若有人施礼与你,回礼便是。”
人家不愿回答,她自然也不好多问:“您贵姓?”
年轻人道:“唤吾离丰便好。”
浆儿又道:“你来自凤顶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