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鼓撇开伴郎的事儿不管,反而两眼亮晶晶的问道:“叶将军的名讳有这么厉害?他在你们那里是不是很有名气?”
女子笑答道:“那是自然,叶将军的名讳在我们那儿可比那些所谓的神圣的名头好用的多,那些狼子野心的坏人一听到叶将军的名字,都会直接吓得屁滚尿流有多远走多远,你说厉害不?”
慕鼓想到叶轻船在战场上的雄姿,心里就痒痒的,问道:“将军的头衔厉害不?”
女子说道:“三公子就别取笑姐妹们了,将军这个头衔也不是谁想要就能够得到的,公子可比我们了解的多……”
女子身边的另一个姑娘轻咳一声,微笑说道:“玉竹,少说两句,三公子如今记性不大好,我们可不要趁人之危。”
慕鼓装模作样两眼一瞪,说道:“谁说本少记性不好?”
那叫玉竹的女子很是灵动,此时眼珠子转动间,一朵笑容便漾在脸上,说道:“那公子可还记得简玉竹是谁?”
慕鼓淡淡一笑,绅士的道:“简玉竹?让本少想想……啊,本少想起来了,玉竹妹妹就是本少眼前站着的一个小小丫头……”
那唤简玉竹的小姑娘见慕鼓听到简玉竹的名字后,似真的回忆简玉竹是谁,她明亮的双眼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但当她听到慕鼓的后半句话,顿时就泄气了,嘟着嘴巴说道:“不跟你说了,玉竹就知道公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鼓好奇道:“难不成,本少应该记得些什么吗?”
简玉竹幽怨的看着慕鼓,说道:“三公子忒不厚道了些,你就算谁都不记得了,但你也不能忘了玉竹啊……”
那之前阻止玉竹说话的女子此时淡淡说道:“玉竹妹妹,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你暗恋三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跟三公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人家云泽还没哭呢!”
听到云泽的名字,玉竹下意识的看了看站在最边上的一名女子,发现云泽此时眼带笑意的看着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本姑娘就是暗恋三公子了,你们谁敢这般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慕鼓听的云里雾里,好奇道:“那个,玉竹妹妹是吧?三公子跟你们渊源这么深啊?”
玉竹说道:“那是,当年三公子行冠礼之时,我还为三公子跳过一支舞呢!额,云泽姐姐那天晚上为公子抚琴一曲,之后便没了踪影,后来我们才知道,云泽姐姐被公子请了去,这一去便是一个晚上……”
说到这里,玉竹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大合适,赶紧闭口不言,同时还看了看那位叫云泽的姑娘,歉意的吐了吐香舌,模样甚是可爱。
没错,玉竹的话听在慕鼓的耳朵里,便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哪怕说者无心,但听者却难免会错意。此时慕鼓的心里惊诧万分,激起千层浪。心道这慕三公子倒是一个人才,自己也曾见过他的丹青,与自己确有九分九的神似,但这行事风格却与自己大相径庭,不敢恭维。他虽然不知道这凤顶仙山是什么地方,但显然凤顶仙山的姑娘都仰慕这位三公子,而这位三公子显然家世背景无可挑剔,得了富二代的通病,便是喜好胡作非为,不能洁身自好。这要是放在现在,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败家子、麻烦精。试想每天都有姑娘挺着肚子登门要赔偿,他的老子还不得活活气死。
幸亏自己与那三公子并非同路人。
慕鼓也看向了那位人称云泽的女子,女子并不介意玉竹那不妥的言辞,此时站在那里,也不解释什么,她眉眼含笑,仿佛朗月照晴空,清风过山涧,慕鼓一眼便看到她心里的朗朗乾坤,倍感舒畅,他心里暗赞,这确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但他并不认识这位姑娘,这位叫云泽的姑娘与慕三公子之间的种种,他一无所知,自然也不愿横插一脚,妄加干涉。他将话题又转移到最初,问道:“你们说我是伴郎?我怎么不知道?那叶轻船怎么不找几个伴娘呢?”
姑娘们听了便笑了起来,说道:“我们就是伴娘啊!凤顶仙山的伴娘可是有规矩的,一当伴娘定终身,也就说,伴娘将来是要嫁给伴郎的,所以,叶将军还特地叮嘱让我们对你好点。”
简玉竹也很是欢喜,说道:“是啊,是啊,能够与三公子终成眷属,是我们姐妹们的福气,也是我们的梦想,三公子可莫要嫌弃。”
此时那一直未曾言语的云泽却是巧笑倩兮的火上浇油:“我们可是听说,三公子毕生的宏愿就是将凤顶仙山有名望的贵女都收归门下,同游水月洞天,刚好,臣女正合三公子的要求,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慕鼓一听,便觉得头大,本以为叶轻船光明磊落,没想到背地里还暗算了自己一把,此时看着云泽那双明亮的剪水双眸,赶紧解释道:“首先,本少声明一点,我不是你们要嫁的慕三公子;其次,就算是,我也娶不了这么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