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心里很乱?”
“的确。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清楚的知道有关他的事情。”官容宽苦笑。“很奇怪的感觉,还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
“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你该以有如此父亲为傲才是。”
“也许吧。”官容宽低垂着眼睑,密长的睫毛掩去了眼神所传达的情绪。也许是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关系吧,在私心上,自己总觉得父亲欠母亲好多、好多!是他这辈子怎么补偿也补偿不了的。
看好友深锁着眉宇,裴宇风笑着拍拍他的肩,“别再伤脑筋了,看来你还真对有个老爸一事相当不适应呢!别再想这档事了。对了,你和你的她最近处得还好吧?啥时候请我喝喜酒呢?”原以为官容宽会笑着大打太极拳,然后再说句哪有那么快呢,但谁知——
“只要革非她点头,我不在乎此刻就当新郎。”提到了任革非,官容宽方才锁紧的眉宇总算松开了。“你要喝喜酒得看她何时嫁给我喽。”
“你……你是说真的?”裴宇风讶异得不得了。一向不主张早婚的官容宽,为了一个女子肯在二十八岁时就把自己的自由给卖掉!?不得了!
“我说过,到目前为止,她是第一个让我有结婚冲动的女子。”他认真的说,“有了这样的对象,就算明天我就得当新郎,我仍是感觉幸福得很。”
“很难想像这样的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裴宇风一笑。“到目前我没真正的谈过恋爱,因此无法理解你此刻心中的感受。但是身为老朋友,我还是恭喜你。”
“那你呢?不尝试一下?都二十六岁了,再不认识个女孩只怕要当一辈子的王老五了。”官容宽取笑他。
“放心好了,就凭我的条件想找一个像样的女朋友哪里是难事?随便找找也是一‘拖拉库’!只是我相信缘分,缘分未到我也莫可奈何。”
“希望缘分到时你不会已经行将就木了。”官容宽摇着头苦笑。
“安啦,就算行将就木也会找一个垫背的。”他顽皮一笑。“先送我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呢!”
“好。”
“有心事?”任革非侧着身看官容宽。她喜欢尝试任何角度看他,因为任何角度都有他的魅力,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喜欢看漂亮的女人了,帅气的男人一样受女人的青睐不是吗?
“我的情绪愈来愈逃不过你的‘法眼’了。”他淡淡一笑,喜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你猜,我今天中午和生意上的朋友吃饭时遇到谁?”
“不会是……你父亲吧?”记得前几天官容宽才对她提过南宫修尘一事。会这么巧吗?会遇上他?
“正是他。”官容宽若有所思的说:“我看到他,但不知他是否有看到我。那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的,当他要离开时,我和朋友的饭局才进行到一半,顾不得礼貌我在半途离席了。”
“你追上去了?”没想到容宽会如此疯狂。
“嗯,我拦了一部计程车从后头尾随着。”顿了顿,他说:“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发觉后头有人跟踪,抑或另有所图,总之这一路跟踪得挺顺利的,到了他下了车徒步走进一片竹林我便没再跟。”
“为什么没跟进去一探究竟?”
“我也想,只是……见了他之后,又该跟他说些什么?算了吧!我想,这段时间他应该都会住在那里才是,要见面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官容宽把车子速度缓了下来,最后找了一个路边停车位停车。下了车之后,他牵着任革非的手走进公寓楼下的大铁门。
“送我到这里就够了,晚上你不是还有应酬吗?”任革非不要他为了她而迟到。
“真想和你多聊聊天。”不能跟喜欢的人时时刻刻走在一块儿真的是一种折磨。“下个月升你到我身边当秘书算了,这样你就有藉口可以陪我出席任何应酬了。”
“哪有升迁得那么快的?坐直升机也不是这样。”任革非甜甜一笑,“我不要人家说因为我们是……是男女朋友,所以你才这样破例升我。若同事这么说,我会很难过的。”
“上一次你代替公关陪我出席洽谈生意已经有功一次了,上一回小阿姨还跟我提过,要不要把你提升到我身边当秘书,而将原本的钟秘书跃升为主管。事前未经你的同意,我哪敢擅作主张?你那可怕的牛脾气我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他摇着头苦笑,十分受委屈的模样。
“啊!你取笑我!”她抡起小手轻槌他一下。“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呢!”
“好!没有、没有,你是世上最温柔体贴的人,这样行了吧?”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任革非目送官容宽把车子开离,正打算进屋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