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慕容青云道。
司徒靖费力地用手撑住桌子,站了起来。我扶住他,他说:“没关系,现在药力还没发挥,等会就好了。”说完,也不要我相扶,往房间里面走去。
慕容青云和我随他走到了一堵墙前面,他伸手在墙上敲了敲,墙上忽然裂开一道门。我们进了那道门,发现墙后面原来是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约一平方米左右,是以被墙隐蔽得很好。司徒靖点燃山洞入口处的一个火把,带我们走了进去。
初时入口不大,但是越往里走越宽阔。我以为在这山洞的深处,就有慕容青云想要的东西。岂知这个山洞并不太深,没走多久,我们居然从山洞里出来了,走到了阳光之下。
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都是万丈绝壁,仰头望去,是看不到顶的山崖。我们正站在悬崖下面一个绝密的空地上。其中一个石壁上有一道石门。司徒靖用力扭了一下石壁上突出的一个石块,石门发出隆隆的声音,缓缓向两边开启。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石室。一个大供桌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正中央是一个大灵牌,上书:无忧宫圣祖司徒炽之灵位。在这个它两旁分别放着一些小一点的灵牌,依次是无忧宫的历代宫主。
“这就是本门圣地。”司徒靖淡淡道。
慕容青云扫视了一下四周,从司徒靖手上拿过火把,抬脚往供桌旁的一个门里走去。司徒靖试图拦阻,却缓缓放下胳膊,眉头深锁。慕容青云进去了,司徒靖脸上阴云变幻,无奈之下也进去了。我走在他们后面,刚一进门,就感觉一阵寒气。这里边不是石室,而是一个天然的大山洞。这个山洞并非完全封闭,有一些光线照射进来。交错的光柱中,隐约能看见这是一个约能容几百人的大山洞。
我抱着胳膊,发觉乍寒之下,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借着慕容青云手中的火把,我突然看见山洞里摆放着一些棺材。“啊——”我吓得尖叫起来。
“别怕,那都是本门历代宫主。”司徒靖忙道。我打了个寒战,立刻跳到他的身边。
慕容青云拿着火把,施展轻功,在山洞里绕了一圈。最后落到司徒靖面前:“还有其它东西呢?”
“你是说无忧宫的宝物?”司徒靖冷冷一哼,“那宝贝别说是我,就是圣祖其后的历代宫主都未曾见过!”
慕容青云脸色一沉:“隐瞒也没用。这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其它秘道?”
司徒靖摇摇头:“这就是本门圣地的全部。我身为宫主,也只能在继位和临死前独自进来。此次私自进入已是大罪。何况还带着其他人来,其罪不容!”
“哼!”慕容青云紧紧盯着司徒靖,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脉门。司徒靖脸色渐渐发白,冷汗不断地从他额头上滴落,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放开他!”我冲上去,慕容青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拂,我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铁板之上,痛得跌倒在地。
“说!秘道在哪里?”
“没……有……”司徒靖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
慕容青云手上加重力道,司徒靖忽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我吃力地爬起来,喊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慕容青云冷冷扫了司徒靖一眼,松开手。司徒靖软软地靠在石壁上,勉力支撑,不让自己倒下去。我扶住他,掏出手绢,替他擦干净嘴边的血迹。趁背对着慕容青云,我掏出一颗九转回魂丹,正要喂给司徒靖。慕容青云一把捏住我的手腕。
“啊!”巨大的疼痛袭来,我忍不住叫道。
“你想干什么?”
“给他吃药!难道你想看着他死吗?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愤然说道。
“哼!九转回魂丹?看来我真该先搜搜你身上还有些什么东西。”慕容青云看清我手上的药丸,放开我的手腕。
我见他并未拿走药丸,立刻喂给司徒靖服下。司徒靖的脸上渐渐好转,我正要替他把脉,他将手挣开。“不要!我的内力已经被他封住,体内现在有一股真气乱蹿,会伤到你。”他吃力说道。
慕容青云并未在意我们。他仔细巡视着山洞,不时敲敲打打。最后甚至揭开棺木探究。司徒靖气极,差点又吐血。最后他失望了,转身又回到前面的石室。
“司徒靖,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地方?”我问道。现在药力发挥了作用,他的气息平稳了。
他苦笑:“他抓了我许多弟子,如果我不告诉他,他们都会被他杀掉。而且他还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他就用火炮将这里夷为平地。我怎能忍心看着弟子们死去?我又怎能让无忧宫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中?反正此地没有他要的东西,他要看,就让他看吧。”他将目光投向那些棺木,“一切的罪责就让我来承担吧。死后,我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了。”
“司徒靖!”他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令我对他的同情油然而生。
“轰”一声巨响,我和司徒靖赶忙回到石室。却发现供桌和灵牌变得粉碎,撒了一地。慕容青云双袖一摆:“不告诉我,我就毁了这里。再不说,我连里面的棺材都给你毁了。”
司徒靖怒极,眼睛发红,他厉声道:“我无忧宫与你无怨无仇,你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你强人所难,答案还是没有!你敢再动一下这里的东西,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双拳紧握,握得青筋暴起,微微发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如玉的面庞原本苍白,现在却涨得通红。
慕容青云仔细看了司徒靖一眼,负手道:“这不可能。如果没有秘道,那你说司徒炽的棺木在哪里?”
“就在门后的山洞中!最大的金楠木棺。”
“哈哈哈,错!司徒炽一代武学宗师,武功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怎么可能是棺材里那具干尸?那副骨骼也配说是武学宗师?哼!充其量是一个高手而已。”
他居然看了棺材里的干尸?我忽然想作呕。寒气从背后的门洞中散发出来,我只觉得毛发都要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