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丢我们无忧宫的面子?我用的是‘摄魂术’。”他瞥我一眼。
“啥玩意儿啊?”
他瞪我一眼:“开什么玩笑?你们逍遥派不也有这功夫吗?就是控制对方的心神,可以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哦!催眠术啊!”
“不止那么简单,这武功还能控制对方的思想和行为,不仅仅是一时迷神。”
“哇塞!好牛啊!那不是傀儡术么?”
司徒靖嘴角轻勾:“你怎么满嘴怪词!”说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这是给你的。”
我打开一看:“咦?你送我竹筒干嘛?”
“竹筒?”他哑然失笑。
“给我做笔筒?我跟你说我不怎么写毛笔字的哦。”
“哈哈哈哈,你想把天工老人给气得活过来啊?这是梨花瀑布!”他朗声大笑。
“呃?切,我不认识有什么奇怪的嘛。笑那么大声!”我拿起梨花瀑布左右翻看,这就是江湖人都想得到的暗器?
“哎哟,大小姐,你别乱动!”司徒靖拿过去,对准一棵大树,按下一个按钮。只听“嗖”地一声,树干上竟然被射上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钢针。
“哇——暗器耶!”我兴奋大叫,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机械式的暗器。
他无奈地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见过暗器。”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梨花瀑布:“里面还有针吗?”
“这个暗器每次只能发射三次。用完以后就必须再装钢针进去。你放心,只要你不打开前面这个搭扣,就算不小心按了按钮钢针也不会射出来。”
我放心下来,原来还有保险拴啊。
“嗯,那我就不客气啦。这个暗器就当你的赔礼好了。”我腆着脸皮,收好梨花瀑布。
司徒靖看着我哧哧一笑:“你果然还是云来客栈里的那个秦芷萱。”
“我本来就是我啊!我跟从前当然是一样的。”我迟疑一下,看着眼前的玉水河说:“你还怪我用哑姑的名字隐瞒身份吗?”
他的笑容忽然有些缥缈:“哑姑?不一样啊……”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想再说下去,以免引得他真的生气。我们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河水,水面上萤光飞舞,温柔点点。我想起那首苏凌之歌,轻声哼起来:“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谢绝了司徒靖要送我的好意——毕竟我住的地方是至杀教的秘密分舵,我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明月将清辉照在石板路上,被岁月打磨光滑的石板反射出幽弱的光。忽然我听见身后似有衣带拂动之声,我暗暗紧张,握紧了手中的梨花瀑布。如果这个人妄图对我不利,我就将他射成刺猬。
就在我思索是否要回头的时候,一个人忽然从天而降落到我的面前。“啊——”我大叫起来,“啊——”那人也大叫起来。
我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小猴子?你搞什么搞嘛,吓死我了。我差点把你射成刺猬,知不知道!”
他嘻嘻一笑:“你的胆子还那么小!”
“切!你胆子大?那你还跟着我叫?说,你怎么来啦?这会子应该是你们全家团圆,上演骨肉亲情大戏的时候啊。”
他摸摸鼻子:“山谷里无聊死了,我娘先是天天抱着我哥哭,害得哥也不能陪我玩。后来那老头子去了,我娘又开始摆她的阵,天天摆,老头子就天天闯。我娘还拉着我哥学那些阵法,让他看老头子怎么破阵。你说我还呆那里干嘛?还不如出来找你们玩。再说了,我那帮兄弟们想我了,要我去看看他们。”
呃?姬昱焰跟秦无棉……无语。
“你哪帮兄弟啊?”
“绿林兄弟呀。他们说最近有伙人老从他们地盘上过,有时候还抢他们的生意,我得去替他们做主。”
“小猴子,别乱来,他们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少掺和这些破事。”我郑重地教训他。
他挠挠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看再说吧。我只是想会会那个面具人,看他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