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见沐瑾不仅披着狐裘,脖子上还围着她送的围脖,样子实在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心中却有别样的甜蜜在发散。
“王爷,这狐裘?”她记得,沐瑾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以往都只是披着那不搭调的黑色披风。
“长风送的。”沐瑾有些犹豫地要去解开狐裘,他以为白芷不喜欢,可却被一双小手制止住,“别脱,会着凉的。”
白芷顿了顿动作,“要不,把围脖解下吧,有狐裘就可以了。”
那张小脸正要靠近,只听见一声轻笑响起,白芷一愣,转头就看见沐瑾明亮的眸子近在眼前。
“小芷送的,我想一直戴着。”
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白芷突然发现,沐瑾居然也会花言巧语,不过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那你最好一直戴着。”
沐瑾温柔一笑,从袖子拿出了一个长形小盒子。“之前便想送你,可是后来知道你是女子,所以,就改动了一下。”
白芷微微一愣,只见沐瑾那好看的手就这么拿着盒子举在她面前,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打开来,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木簪,竟有清香飘出,上面雕刻着一朵微开的兰花。
“这,是你亲手刻的?”白芷有些期待。
只见沐瑾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竟伸手去拿那支发簪,拉过白芷的手臂让她弯下腰来,摘去宫帽,轻轻地插进了她的发髻。
“……我,我去取药。”心跳得好快,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触过,白芷不知道接下去要如何收拾这个暧昧的氛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望着那匆忙逃走的背影,沐瑾不自觉地抚上脖间的温暖,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子,低下头来,望着自己的双腿,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
“瑾弟,昨天过得可好?”棋盘旁东方烁不经意的一问,轻轻放下了黑子,那目光突然注意到沐瑾脖子上那团奇怪的东西。“怎么,脖子受伤了?”
“……”沐瑾淡淡一笑,并不言语,默默在黑子旁放下一颗白子。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东方烁的语气竟有点酸酸的,“哎,我这个皇上居然比不过你这个深居简出的王爷,白芷那混小子,昨天人在庆国殿,心却在你落梅宫。”
“皇兄别怪小芷,都是沐瑾的错。”沐瑾似乎察觉到东方烁言语里的含义,慌忙解释。
见他那紧张的样子,东方烁心情顿时好了,“嗯,要不,我把小芷子调到我殿里来,再让德海安排几名伶俐的宫人送去你的落梅宫,如何?”
此话一出,沐瑾只觉得脸部一僵,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哈哈哈,看你这样,是不乐意咯?算了,就让她再多照顾你几日,听御医说,你的双腿有好转的迹象,应该都是小芷子的功劳吧。”东方烁思索了一番,再次放下一颗黑子。
皇兄的意思,是打算将小芷调离自己身边了。沐瑾突然觉得一阵失落,不经思索便放下一颗白子,只听东方烁哈哈一笑,“瑾弟,你输了!”
瑾弟,你输了!这句话,却是深深地敲进沐瑾的心里。
……
深夜,长风伺候完沐瑾就寝,便默默地退出房门。正巧遇见刚回落梅宫的白芷,一阵轻风拂过,便无声地落在了白芷跟前。
“又去皇上那了?”长风冷冷的声音传来,傍晚时分王爷从皇上那里回来后,就有点不太对劲,也许能从小芷子这边问到什么。
“嗯,下了几盘棋,便回来了。”白芷的目光不自觉的瞥向沐瑾的屋子,里面已经漆黑一片,都怪那个东方烁,否则就不会连一声晚安都没能和沐瑾说了。
长风久久地盯着白芷的脸,好像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移开了视线,只留下一句“早点睡吧”便离开了落梅宫。
白芷一直觉得长风的行踪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毕竟他的性格本身就奇怪。
明亮的烛光下,一名绝色女子正认真地看着一本医书,白芷觉得,这古人的东西却也有神奇之处,原来针灸在这个时代也是有的,只是记载的太过难懂,才导致没有人能了解其中的意思,更是无人敢去尝试。明天开始,她要加强沐瑾双腿的治疗过程,真的很希望,看见他站起来。
门外传来了奇怪的动静,不会是长风又出去了吧?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空荡荡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再转身时,却被一名黑子男子吓了一跳。
只见夜澜无声地倚在自己的房门口,那眼神,好似自己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你不是出宫了吗?”当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