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要加上本风,与夫同心。
明月已知冯夫人所想,便有由些歉意地道:“昨晚洞中,明月对冯小怜出手重了些,楚怜姐姐可不要见怪,若是由着她,相公怕是要受重伤呢。”
冯夫人对明月道:“没有什么,小怜她吃得苦太多了,三世转生又成了个在日炉山的牧羊女,性子越来越乖张了,不提她了。”
“好了,咱们夫妻携手把脊。”本风手携冯夫人,手携明月,坐到了马车上,“刚才在山上,听长风大哥说了些杨坚和独孤伽罗的事儿,二圣要休兵止战,可能要来天莱山祭天,咱们也好好休养生息,把山上的家弄得更象个家的样子。”
小梅和小碧轮流驾车。马车不快不慢地往天莱山走。
路上,有不少行于上路上的道门中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有几个十六七岁的女弟子,看到本风左拥右抱的陶醉姿态,声音低低地斥骂本风是个风流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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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流吗,我跟冯夫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明月姑娘脾气可不太好,你们造谣中伤,我们夫妻的美好生活,后果会很严重地。”本风只是心里暗喜,并未把话出来。
可是,那几个女弟子中,有个显然已然能够剑心通意,悉知了本风的心念所想,“李本风,你敢说我们造谣造伤?你要跟武夷八道盟为敌吗?说你是个小风流种子,后果会很严重吗?”
“哼,十足的小混蛋,不知羞,黛湘师姐,小混蛋真的说我们造谣中伤他吗,他好大的脸,还要咱们中伤她。”说话的女弟子扎着两个朝天髻,小脸儿圆圆的,未脱稚气,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她的肩上所背的柄长长的飞剑,却叫人不敢轻忽。
本风听着小姑娘的话,正要仔细端祥她背上的飞剑,却听空中个苍老的声音道:“不要耽搁时间了,应缚真不肯承认与妖人勾结,已毁弃八道盟盟约了,你们快去找李本风和那个化成|人形的蛇妖,我和掌门师兄现在就赶往天莱山。”
“师叔和师尊真是的,到现在还没离开武夷山,李本风那小混蛋就在眼前,师姐,咱们现在就把小混蛋擒了吧?”小姑娘视本风如无物,伸手掏出个丝网法宝。
“萍霜师妹不可造次,师尊有令在先,只是要应门主跟李本风划清界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凭各道。”黛湘旁边的个大些的女弟子,不怒不喜地看了看故意掀开车帘把头探出来的本风眼。嘴上说出来的话,蕴着股恬淡的味道。
“是,蕴潇师姐。”扎着两个朝天髻的萍霜应了声,朝本风拧着鼻子,“便宜你了。”
“谁要捉我家相公,武夷八道盟都是谁来了,有认得这件东西的吗?”明月轻依着本风,玉手伸出帘外。
她的手里持了块弯月似的双面金镜。
“迦叶千金镜!”蕴潇喊了声。见到此物,蕴潇内心激荡,颇是吃惊地看着尉迟明月,“难道,你真的是,当年,与先师祖斗法的月轮蛇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相公说了,我脾气不太好,你们武夷君的后世弟子,见了这面迦叶千金镜,还要立而不跪吗?”明月叹了口气:“懒得跟你们废话了,你们武夷八道盟,看来,真的是代不如代了——你们,不要让我在天莱山中看到你们!”
明月姑娘放出道水波白练,双手屈指,默念法诀,马车离地飞起,落于水波白练之上。水波白练如空际飘云,数息之间,便载着马车到了天莱山。
夜色浓织,山路上人影隐约可见。神雾峰上,罗圭、华玉、华葳等昆仑弟子注目看着立于水波白练上的本风。
华葳有些不耐烦,拉着华玉的胳膊道:“师姐,咱们还不如回去做几道符咒,看他有什么意思,长得又不如罗圭师哥好看。”
“我家相公是独无二世间难有的美男子。”明月对昆仑有恨,说出来的话也不客气,“你们几个若是不长进,十年后若仍然是地仙之境,就都等着回炉重造吧!你们——要不是看在瀛水洲遮星阁我家相公的份上,你们——哼!”明月扫了华葳眼,“你说过十年以后要杀我家相公,那我十年后个要杀的就是你!”明月又冷冷地哼了数声。
她收了水波白练,把马车降到了三阳峰东坡,春山老爹刚造好的三栋房子前。
冯夫人和小碧、小梅听着尉迟明月的话,都捂着嘴笑——如此护夫心切,若不是仍有妖孽之性,断然不能这么直抒胸臆。
武夷八道盟的众弟子也到了。他们在天阳峰东面的隐仙观外,结起了武夷三十六天罡剑阵。
“相公,快去看应门主,她可是为你,才违背了武夷八道盟的盟规。”冯夫人看到天音跟本风招手,隐约中,应门主就立在天音身后株枝叶繁密的银叶树下。
肃理贤德,有冯夫人在,以后,闺中不太可能有争风吃醋的事儿。本风想起,在日炉山陡崖下,还欠冯夫人个鱼水尽欢的春夜呢——冯夫人为了冯小怜苦忍了天夜了,还亏得她现在仍能为应缚真着急。
本风奔到天音身边,便也看到了蒙了面纱的应缚真。
“师哥,你可要好好给应缚真姐姐治伤,天琴师姐采了十好几种药草,你看,”天音跑到银叶树下,拿起了个药篓,“都在这里了,会儿,我再和天琴师姐去采。”
本风忙道:“不用了,我配的药粉还有,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