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外门内,宽大青石砖连接偏殿一角,魏王随领路那人开启通往地下的秘道大门进入,又在昏黄的灯火暗光照耀的通道穿走数理,眼前天地骤然开阔。数百沉浸在喜悦忙碌做事的工匠见他来纷纷跪拜。
魏王被领到安放魔神战车的阔地,只见那直径五十丈的圆形球体上密密麻麻遍布的炮空不似过去那般黯淡,大多都亮出色彩斑斓不一的光。仅余一小片仍旧漆黑。不禁大喜过望,知道内部能量供给果如禀报一般。
“好!好!”众工匠纷纷跪拜。“大王洪福齐天!中魏鼎盛基业必建于大王之手!”
魏王大喜之余,大肆赏赐。欢喜过后,问及如今能否先做使用,那神机营的头头面有难色。“回大王,这魔神战车倘若能量不能供应完全则必不能如妖法般吸聚天地能量,达到动力无限的功用,所以……”
阳天心知眼前进度已算难的中的难的,也不苛责。“还差多少?”“十三之数,恐要数年心血搜集。”“太久!”周遭一众将士莫不无言,片刻,忽有一人进言道:“小人有一法,不知可否。”
“说。”“近年巨大魔力结晶全凭白虎国售卖获得,如今白虎国投靠南妖族,与南陈交战激烈切断来往,所以再没有巨大魔力结晶送到。但小人无意中听说那白虎王虎啸天利用价值日小,南妖族视其为奴,肆意羞辱,虎啸天曾多番感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非明知南陈太子不肯放过,必定早已背离南妖族而去。如今大王若肯修书一封拜托离王相助,说不定……”
阳天此刻已明其意,不禁微笑道好。
不日,魏王两封书信先后送到南陈太子白莫歌与离王成罂粟不离手中。
白莫歌观罢书信,递与太子妃。“好个中魏太子,当初竟没看出究竟实属本王之过,无怪那时易之女王待他尤为关照。”太子妃细细读罢,“太子有何打算?”“也需先禀明父王。依我之见,魏王所言也非无理,权且答应放过虎啸天,带他判离南妖族阵营再说,一则于战事有利,二则日后要杀要剐还不是轻而易举?”
“太子所言极是!只是中魏忽然如此关心南陈局势,此事看来于中魏并无得益,让人实在费解。”“中魏哪里会安好心。但如今南陈与中魏被大哥爱妃凤泪军团所隔绝,北撒族夹四方之威困中魏于不能伸展之境地,若非有武当道圣,他魏王如今也只能举国上下跪伏大哥脚下求生而已,我们也不必太过多虑。”
……
却说罂粟不离接到书信,禁不住陷入对往日的追忆,想起那日重遇武当道圣的情景。
当日,夜幕下骤见武当道圣脱下袍帽,让席撒看清面目。下一刻竟出人意料施展生平杀招——沧海无情。匆忙中她出手挡下,让易之得以救走席撒脱离险境。武当道圣却并不追击,只是神色激恼。
“你莫非疯了!竟相助这妖孽!”
离王被困中魏多年,自脱逃起便一直想寻眼前人踪迹,当时又恨又怒。“妖孽?比起你,我倒觉得此子更该长命些。再者,你还不知道本王找你多时么?纵只说恨一字,今日也不会让你得逞。”
末了,摆开架势,冷冷道:“你我今日,该有一个倒下了!”
“休要意气用事。如今我的命还有用,不能死,你更不能。”武当道圣说着,取出枚暗黄色的纹章,分明是神秘纹章之一。“看这是什么!”离王本也认识,见状颇觉吃惊。“竟被你寻到?”
第二百六十五章 王的立场(二)
“那妖孽今日屠戮妖族挑战者,夺走一枚神秘纹章,恐怕水、火两枚纹章也必为他所得。”罂粟不离冷笑道:“那又怎样?水火纹章之灵早被本王吸纳,你以为席撒小子还懂得六灵召集之法?”
“魔神战车可通过神秘纹章力量替代三百余数巨大魔力结晶……”“什么!”离王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那妖孽今日走便走脱罢,若能换得你异日不去相帮倒也值得。此时此刻你我实在不能意气争斗,那妖孽与南陈太子关系非浅,况且撒拉也未必便不曾告知他魔神战车之事……”
“胡说八道!撒拉岂是如此无信之徒!”“哼!本道不与你争,便是撒拉不说,难保绿国无人泄露,况且南陈太子不定早已透漏此事。魔神战车何等威力你最清楚,中魏如今势微,也顾不得后果如何,必定要尽快完成魔神战车建造,以免他日不能自保,甚至为妖族屠戮。你我虽然不和,但我知道你素来不是会允许妖族入侵的人,也不会坐看中魏没落。是以今日请你暂停干戈!”
“哼!”离王冷声,继而冷笑,最后变成充满怨恨的大笑。半响,笑声嘎然而止,狠狠瞪武当道圣喝问道:“为了中魏?王兄当年如何待我!休想说当年设计囚困本王一事出自三王兄之手!”
“你便是太过聪明,以致过于自负而不听人言。当年若非先王如此,你早已死了!”“笑话!”“当年自然王本有再战之心,奈何水火纹章之灵被你夺走,白昼纹章之灵也为你所有,得白昼纹章之助致使其不能施展六灵聚集大法,故而立意取你性命。五妖王均以得令,为此自然王甚至动用十六影守护。先王几番召你回去,叫你小心,你全都不听,先王分身乏术,绝不能外出只为护你周全,除却将你囚禁,还能如何?”
离王一时意动,信了几分。“那么后来便一直将我忘在中魏不理了?这就是王兄的关怀!”“你又何必说这等气话。你明知他早已不可能返回魏宫,否则不是中魏大动乱,便是牵连许多无辜。”末了又道:“事实上先王早曾拜托本道放你,只是我认为与其放你在外间搅合天下,不如在中魏修身养性增进修为,异日妖族再来时也就多些战力。”
“王八蛋!”
……
“混蛋……”离王咬牙切齿,一掌拍的那封书信粉碎,好一阵平缓气愤,又提笔疾书一信,封好,叫来人道:“速速携信潜入白虎国,务必交到虎啸天手中,令牌那去做为信物,倘若白虎王答应最好,若敢拒绝,便告诉他,为着人妖两族将来考虑,本王也不会容忍他继续为虎作伥!”
那使臣领命而去,离王单手请托脸庞,一手轻指敲打扶手,得以含笑,喃喃自语。“妖族,自然王……哼,本王看你妖族有什么办法让自然王再现天地!呵呵……”
笑语在殿堂回荡,那份得意是此刻的白虎王绝没有的。
腰悬宝剑的虎啸天从地上起来,几个南妖族又至,他忙跪倒,以勉强能让妖族听懂的妖精语道:“可耻者恭迎荣誉的战士!”那几个寻常的南妖族战士甚至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按剑匆匆走过。
虎啸天的自尊被刺痛,他至今不能习惯,也就不能麻木。陪伴左右的忠心侍从咬牙切齿,按地的拳头有余激动镶进砖石近半深度。“欺人太甚!”远在王宫内殿另一头门内,自幼服侍虎啸天起居的宫女遥遥将一切看在眼里,止不住的留下替他委屈的眼泪。顾不得许多的径直跑过去,扑到他面前。
“大王!请带领大家跟它们拼了吧!”
虎啸天惨然一笑,并不害怕被妖族听见,懂得人族语言的南妖族不过个别,如今都不在这里。“本王一失足成千古恨!连累白虎国上下,此刻纵使挣脱南妖族欺辱,也不过是把你们推上南陈的断头台罢了。”
那两名侍卫愤声表态道:“大王!我们不怕死!”
虎啸天暗叹口气,明知不可,却也说不出打击部属忠心的话。只抬头仰望青天,百般滋味心头上。是夜,虎啸天终得安寝时,寝房里忽然多出个全身夜行装的神秘人。他正以为是南陈请来的刺客要拔剑喝喊时,只听那人先说话道:“在下离王使臣。”
“离王?”不由暗自惊疑,他白虎国与离王城过去虽然素来无间隙,但也从无深交。那离王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