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谦虚的很。”艳阳天忽然这么夸奖一句,倒让席撒受之吃惊不安,实属不可思议。禁不住偷眼打量他神色,见其神色惶惶,心事重重,再观得一阵,便觉其似有话想说,又难以开口。揣摩猜想一阵,恍然大悟。
以他性情,难以开口当然是有求于人,所求能有什么?既渴望修行武艺,又提及入魔太极剑,答案自出。不由轻笑出声,引得他看时,又自顾长叹。艳阳天果然被惹起好奇,追问究竟。席撒便故作烦恼。
“说来不怕你笑。这套什么入魔太极剑,尽管再怎么与凤泪门相似,但的确是我经验积累所创,最多不过事有凑巧,与易之女王同有所思罢了。想到日后总被人说是偷学,岂能甘心!自从你提起后,就想创个流派,不管能否发展壮大,哪怕遭人笑话,但也无愧于心,不辱没一番心血。又知此事简直荒唐,迟疑至今仍不能决断,不堪其扰啊!“
艳阳天顿时面现喜色,这变化尽收席撒眼角余光,却装作不知。
“这想法甚好!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既非偷学何怕人说?天下间人少的流派何止千万,又有什么好笑?我便支持你!凤泪门的人不服,大可来比比高低,自古成败论英雄,怕她们什么!“
席撒故意摇头叹气,一副无甚斗志模样。“多谢你一番安慰,话虽如此。真若自创流派,用这种被人说道的武功,我们势单力薄,谁不认为是偷学所得?你虽信任支持,但会进这种门派,敢学这种必定被人羞辱的武功吗?更何况是别人啊……“
这话正中他下怀,艳阳天当即一副义气深重模样,拍窗沿起誓。“你我有缘相识,历经生死,可算过命的兄弟交情,又岂会不支持到底?流派尽管创就是,我便愿意学而用之,只要你不灰心丧气,必定陪你支撑到底!如何?“
第四十七章 王之门
席撒假装被他义气感动,重重一拍他肩头,连声道“好,好,好兄弟!得你如此支持,我席撒还有何所惧,但求问心无愧,流派便创定了!“艳阳天笑的畅快,暗觉如此实属意外之喜,既学得入魔太极剑奥秘,又不需欠人天大人情般低声下气恳求。
席撒也笑的开怀。如此便将他拖将下水,日后再难不为此事拼尽全力,更难说分道扬镳的言语。流派那是早晚要创,任何懂得长远考虑的战斗团队,哪怕盗匪也都如此,方可以同门之谊拉近关系,又能互通所学增涨战力,更方便发展战斗团队以外的势力。
当晚,两人一齐分别说服西妃,尤其顺利的得她支持。接着是阿呆,他初时不甚愿意变成徒弟,更不愿多个师叔长辈。席撒劝他道头领也是吩咐他做事,师傅也是,又道成他大弟子将来会待他更好,倒也不甚费事的骗其点头。
至于阿九,初时不屑之极,傲慢无比的自称华山流派武功天下无敌。最后也被许以流派特别邀请荣誉长老之名骗了点头,只道这等称谓衬她身份,满意点头答应。索罗完全随从西妃,自不必说。
是夜,众人一番欢庆,便做流派创立仪式。吃喝半夜,流派名称一事终没落定。艳阳天提议的那些,无不嚣张霸道,譬如‘蔑视无双流,霸气天下,傲世群王,一统朝夕‘之类,如此飞扬跋扈,当然不可。
阿呆全无主意,索罗根本不懂说人类语言,沉默如常。阿九的那些提议,无不充满女人特有的诗情画意韵味,不必说席撒,艳阳天就统统否决作罢。
此事也让席撒作难,名字一事关系重大,太不气势,似无远志,不可;太过张狂,徒憎人恶,不可;诗情画意太多,虽显别致,却又难逃孤芳自赏,视野于一偶之嫌,不可;古里古怪,莫名其妙让人不知所以,尤其生僻之字般难得传道,也不可。
三人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个好名,想起西妃一直没有提议,只是评说,便纷纷叫她说说想法,才听她微笑沉吟,娓娓道来。
“天下最强战力,莫过于龙骑兵。如今最强八支分别为黑骑王龙骑兵,心之眼龙骑兵,龙兽山黑龙驯师魔龙骑兵,龙兽山金龙驯师神龙骑兵,南陈王龙骑兵,西蜀王青磷飞龙骑兵,三百三十三神盗龙骑兵,西南百大帅王龙骑兵。
我等不属哪国,国号为表的自不必考虑,又无志为盗匪。名称一事,需能表志,又能使尽量多的人容易认识,以便他日海纳百川各方各地各族优异人才。思来天下居王之名者甚多,侠王,战王,将王,寨王等等不足一一细表,王之一字从来象征胜利,象征远大志向,宽广胸怀,过人韬略等等,实在再好不过。
既不失气势,又不致嚣狂,也有海纳百川之气度,倒不如就叫王之门。进此门者,成王之途也,一字寄予万千王道之路,岂不很好?“
席撒拍桌称好,对这名字很是喜欢,三字组合颇似心之眼,又不如其古怪玄奥。艳阳天思索片刻,也终点头。“倒也不错,兼收天下一应王称,海纳百川,无划地为界之狭隘,无狂妄之嚣张。他日门众多时,便成群王聚会,好不威风霸气!“
阿九同意的最勉强,奈何所提众皆反对,又觉得此名勉强过得去,也就没有反对。至于阿呆早被众人忽略意见,听大伙说好,就说好。随后吃喝间商议确定些简单门规,与许多正派规章大同小异。
席撒便成门主宗王,艳阳天和西妃门内与他同辈,分居左右副宗主,阿九欢喜的荣誉长老将来也仅是虚名,阳天也毫不介意。阿呆便成门主首徒,索罗则成西妃的徒弟。王之门成立,众人都不觉成员稀少可怜,欢庆喝酒至天明。
其后数月,一路西南行程里,众人打王之门旗帜专门剿匪。艳阳天十分配合,常与索罗将为数众多的下品三流匪徒隔离,却又不杀。留待阿九‘大展神威’与他们逐批战斗,不几月时间,她的剑法已不再是花拳绣腿,学会在实战中灵活运用,每剑刺出时,力道雄厚,再非过去般看似眩目却软弱无力。
阿呆却几乎没有进展,席撒已无可奈何的由他与阳天连招修行。他那强横让人无语的抗打击能力导致在实战中潜力不能被激发,根本不惧敌人刀枪箭射,何来压力可言?颇让席撒头疼。
王之门的行径渐渐于一带传开,时常路过村镇时,都受到热情欢迎,尤为醒目的阿呆更成为孩子们亲近的对象,总会嘻嘻叫喊‘呆大斧’往他身上爬,便总有番景象。两条胳膊上分别坐五六个孩童,肩膀两头各两三个,脑袋上被两个孩子抱着,还有一群围他身旁,哄闹着在市集来往,小商小贩见到他们总乐开花。
“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败家的徒弟?”席撒不止一次暗自嘀咕,却也没因此责难。各人有对金钱的态度,反正阿呆没花他的,也没花集体的,最重要的是,阿呆高兴这么花钱。相较于他过去当流寇走哪都让人惟恐避之不及而言,他一定更喜欢这样,孩子们从不说他笨,反而都十分崇拜他强大的力量,更喜欢他的容易相处和大方。
但最受欢迎的并不是他,而是西妃。一个从不收诊金,治病不需要人吃药的医神使,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少欢呼。艳阳天只顾埋头练剑,阿九时而混阿呆一块,时而陪西妃帮人,时而与阳天练招,唯一不亲近的人就是席撒。
席撒在城镇歇息时做的事情让她觉得非常无聊又没有意义。他总与当地城镇村庄的镇长村长混在一块,又考察当地物产,结交当地有名望的商贾及官吏。直至出发时,仍旧不见休息的在镇长及一群人送行下诉说那些肉麻的依依不舍之情。
帐上资金在不断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