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目的?”
接下来的几句话,宝龄连串的问出,妇人却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连脑袋也不动了。
宝龄皱眉:“你为什么不说话?”
妇人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伸过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笑着摇摇头。
哎?
片刻,宝龄才明白过来,这妇人的动作是个什么意思。
怪不得方才她出声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听不见,原来这妇人是个——哑巴。
看来,刚才那两个男人已经走了,叫这个妇人来看着她。
既然走了,怕是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宝龄眼珠子转了转,飞快的跑到门口打开门,却顿时站住。
在她眼前,横了两支木枪,黑乎乎的枪眼就这么直直的对准她。
门口有人。
她慢慢的后退,深吸一口气才砰的关上门,直直的站定。
不能出去,她其实早就想到那些人既然将她劫来,便不会那么掉以轻心,只留一个老妇人,让她可以逃出去,但没有试过,她到底不能死心。
宝龄打量了一眼这间屋子,刚才开门的时候,她虽未看到门外的人,但门外的是个什么样子大致也看到了些,好像是一个园子,厢房外是个园子,很普通,就是间普通人住的院子,也没多少信息。
而朝南有扇窗,但此刻不用说,她也知道,窗口必定也有人守着。
忽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她回头,见那老妇人看着她,动了动唇,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然后,又指了指肚子。
接着,那老妇人便朝门外走去,不一会,端了一些饭菜来。
饿了好久,宝龄闻到那饭菜的香味,肚子便发出了咕咕声。她望着那一叠青菜豆腐与白米饭,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如今事情什么都不明朗,她根本搞不清所以然,正式因为如此,更要维持体力才行。此刻出不去,就算她不吃不喝也还是出不去,吃亏的总是自己。
何况,既然那些人留下她,便必然不会再这饭菜里做什么手脚,要想解决她,根本无需下毒这么麻烦。
一念至此,她索性大口的吃喝起来,直到一菜一饭、一盏茶都见了底,才吐了口气。
抬起头,那妇人正望着她,目光里倒不见任何算计与恶意,只是有些好奇,接着,妇人指了指那张床,又指了指天色,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经过几次的打手势,宝龄现在大致能猜出老妇人的意思,是叫她累了就睡觉。
身体自由了,有吃有喝,还有个像模像样的地方睡觉,语气说被绑架,倒不如更像是是被软禁了。
只是直到此刻她还想不通,软禁她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处?
度过了一个不眠夜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不能出去,其余一切都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两个男人也再没来过。
而门外的那几个人,宝龄看不见模样,第二天她曾试着与他们说话,但屋外并没有人回应她,好像那两支枪只是个摆设罢了,倒比那哑婆更像哑巴。
渐渐地,无计可施之下,她反而平静了下来,该吃便吃、该睡就睡,左右她无法做什么,只能等着那些人来告诉她,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此刻,哑婆见她吃完饭便收拾了桌上的东西。
“哑婆,你说,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她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与其说是在问哑婆,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这些天她也看出来了,哑婆对她并无恶意,甚至,还挺照顾她的,她相信,哑婆也只是被那些人雇来照顾她的,并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