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亦不过是理论。此刻想来,刚才她问邵九的问题,纵然邵九的答案颇为乐观,但其实希望也不大。陆振廷已经存了想先让让们的力气消失殆尽、再作响渔翁之利的念头,所以,段时间历史不可能再出现的,表面上是给了他们时间,而实施呢?真的到了第三天,怕是他们连动弹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跟死了根本没有区别,就算邵九并非旧疾发作,恐怕也无法射出什么飞镖,更别说去对付谁。
外面在下雨,锐志是普通的迷失在山谷里,还可以喝雨水,或者随便找些东西充饥,可以维持长久一些,但他们此刻到哪里是迷路了呢?他们是被关起来了。
难道,真要这么。。。。。。等死?
宝龄哗然想起顾老爷,想起顾府的一切,人在极度虚弱、混乱的状况下总会想起家人、想起亲人,宝龄未想到,她此刻第一个想起来的并非是前世的那个家,而是今世她一醒来,所处的那个家。顾老爷现在怎么样了?阮氏呢?还有宝婳、招娣、连生,他们都过得好吗?
。。。。。。
“祥福,备车,我立刻要去邵公馆!”顾府仁福堂里,顾老爷双眉紧蹙,背着手,不住的来回走。
祥福叔亦是一脸的愁眉莫展,此刻听到顾老爷的话,连忙说道:“老爷,万万不可啊,老奴知道老爷关心小姐的安微,可若是老爷此刻动身去邵公馆,不知帮不了大小姐,还会使得其反那!”
“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心则乱,此刻顾老爷不觉怒道。
“老奴只是觉得,此事蹊跷。”祥福叔低声道:“这事,明理是青莲会着了大和帮的道,全军覆面,暗里,恐怕是别有一番状况。。。。。。”
“你是说。。。。。。”顾老爷浓眉深深凝注,“此次青莲会与大和帮的事情,是青莲会的一个局?”
脑海中幕的浮现出那目光深邃、笑容温柔如水的少年,顾老爷一时怔住。青莲会若是吞并了法和帮,势必在南方的实力越来越稳固,这也是他乐于见到的,对然日后的计划也有好处,若只是青莲会与大和帮的事情,他自然只是冷眼旁观,此刻处于危险中的,还有宝龄。
顾老爷亦是沉吟不语,忽然有个吓人前来禀报:“老爷,打听到了!邵公馆如何还不知晓,只不过,小的听说,先前是青莲会被大和帮的人包围,此刻,青莲会竟全是警察厅的人!”
“警察厅?”顾老爷不觉愣了一下。警察厅对帮会打斗的事情,一向采取不轻易干涉的事情,何况马厅长如今抱恙,又怎会。。。。。。一念至此,顾老爷问:“是马厅长派的人?”
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是马厅长的公子派人过去的。”
马俊国?顾老爷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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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宝龄的胳膊阵阵的发酸,几乎到了麻痹的地步,只是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扯到邵九的伤口,故此一动不动,极度的疲惫使他尽量克制睡意,但她还是不觉得睡过去了一会。
睁开眼时,宝龄募的觉得,身旁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当看到身上的衣衫时,他心下有几分了然,眸中泛起丝丝波光,淡淡一笑:“醒了?”
保利公园以为这句话会是她先问出来的,却未想到是他。她细细的观察了他一番,就着席位的光线,却看不太看得清楚,于是下意识的将手伸过去,当触摸到他的肌肤的时候,感觉微微有了一些温度,却仍然不确定地问道:“你有没有好了一点?”
宝龄的一系列动作,在邵九的眼底化作微微一笑:“血虽然已经止住,但若不能将那钢锥弄回去,怕是。。。。。。好不了。”
“那怎么办?”
将钢锥弄回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做起来,谈何容易?
“我试试,只不过。。。。。。”绍九微微一顿,“怕是会消耗更大,若陆振廷现在进来。。。。。。”
若陆振廷现在进来,他们边等着死吧。
邵九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宝龄也能猜到的后半部分的意思,想了想,她忽然说道:“你将启动机关的方法告诉我吧,若是你没有力气了,至少他们也没有办法靠近我们。”
这是她刚才想到的方法,这样,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绍九凝视宝龄片刻,淡淡的道:“没用,此处的机关在设计的时候颇有瑕疵,发动过一次之后,便要请专门的师傅处理之后,才能再次启动。”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的内容太过震撼,叫人绝望,宝龄只觉得绍九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道中,格外清晰。
也就是说,这个机关此刻等同于报废?宝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几乎人不知要骂人,这是什么破机关!居然每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