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的眼睛如同被两把尖锐的钢针深深刺入,痛得他泪水直流。
他尝试着窥探观星楼,却感觉那痛苦更加剧烈,甚至让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啊!”万朝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顾善书见状,立即单膝跪下,用力按住万朝的胸口,阻止他继续翻滚。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万朝的眼皮,只见他的眼睛通红如血,但瞳孔并未受损,这表明他的视力并未完全丧失。
“还好,你的眼睛没瞎。”
顾善书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万朝听到这话,心中稍感安慰,但他依然无法忍受那剧烈的疼痛。
他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再次发出惨叫。
大约一刻钟后,万朝的痛苦终于有所缓解,他的眼睛也不再那么红肿。
但他的视线依然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面前有两个身影。
“你怎么样了?”顾善书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但还是看不清楚。”万朝虚弱地回答。
顾善书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万朝需要时间恢复,于是默默地在一旁守候着他。
“你刚才做了什么?”顾善书皱着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万朝紧闭着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我看了看观星楼……”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堂弟是青云书院的学子,今日赠了一张记载望气术的纸张给我。”
顾善书和尹翰柏对视一眼,他们都了解万家的背景,因此对这个解释并不感到惊讶。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万朝继续说道:“然后我用望气术,看了看天机阁。”
说完这句话,他注意到顾善书和尹翰柏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顾善书叹了口气,说:“你知不知道,天历大宗师大人很喜欢待在观星楼的八卦台上。”
万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不知道。”
顾善书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天士体系的巅峰,是咱们那位天历大宗师大人。”
万朝点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个倒是知道。”
顾善书无奈地说:“嗯,你用望气术看天历大宗师,这不是找死吗。”
万朝苦笑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尹翰柏也叹了口气:“天机阁的天士与龙影卫来往比较频繁,慢慢积累经验,以后你会知道的。”
万朝这次的行为纯属意外,除了天士自己,以及儒家,正常人也不会掌握望气术。
三人像疲惫的猎人一样,在街边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等待着万朝那双被黑暗蒙蔽的眼睛重新焕发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