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也不打算多留,一夜被狼嚎吵的没睡好,天蒙蒙亮又被马小仙嚎醒。
精神高度紧张的忙活一通,她这会儿脑袋晕乎乎
,只想早点洗干净睡一觉。
趁着天还没大亮,她还能睡会儿。
刘小蔫和刘婆子看娃救回来了,长吁口气,瘫倒在地,眼里的怨恨少了一半。
压着他们的人,看俩人不扑腾了,嘁一声,“不识好歹的畜生。”
脚刚迈出去,脚腕子一紧,甜丫低头看去,是马小仙的手。
马小仙两眼肿成核桃,仰头看甜丫和穆常安,哑着嗓子说:“甜丫、常安,婶子谢谢你俩。
你俩的恩情,婶子以后做牛做马还你们,以前是婶子不是东西,以后俺改,俺一定改。”
此刻的她是真心感谢俩人。
甜丫和穆常安却同时退后一步,他俩没心情听别人忏悔,再说知不知错、改不改?不是几句话就能证明的。
他们救黑娃,只是因为黑娃还小,不该为了大人的错丢命。
和刘家别的人没半文钱关系。
再说马小仙也不是啥好人,甜丫不信人能随随便便变好?她不信!
不过她信马小仙此刻的真心,但是这件事过去以后呢?
有刘婆子和刘小蔫在,估计要不了几天,马小仙又得动摇,重新讨厌俩人。
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甜丫和穆常安这俩外人算啥!
“好自为之吧,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报应总会来的。”甜丫冷冷淡淡的说一句,转身走了。
穆常安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连个眼风都没给马小仙。
看甜丫走了,他转身跟上。
有妇人看马小仙呆呆抱着黑娃,不忍心的提醒一句,“甜丫刚才交代的,都听清了吗?
这几天要多给娃喝水喝稀得,俺记得绿豆解毒,你想办法给娃熬点儿!”
马小仙连连点头。
两人走了,村里人啧啧摇头叹息几声,叹息完三五成群的往家走。
这会儿天还没亮呢,西边的天际月亮还挂着一抹残影。
“也不知道这刘家咋回事?昨个土根几个拿着商陆挨家挨户让认一遍。
咋就他家不认识?还让娃吃了。”妇人们头凑头嘀咕。
“哪不认识啊?指定认识。”程土根媳妇马秀摇头,“昨晚就是俺家土根拿着商陆送到刘家,让看的。
他可是看着刘小蔫和刘婆子认商陆的。
咋会不认识呢?
俺家土根去的时候,马小仙和黑娃都不在家,他还想等娘俩回来,让认认。
谁知道刘小蔫这个畜生赶人走,说他教娘俩认商陆。
估计是那混账羔子给忘了,娘俩都不认识商陆,黑娃半夜饿了,就给吃了。”
妇人们唏嘘,有人挠头,“就是忘了,黑娃也不该误食啊?刘家附近那块儿地可没有商陆。”
“是没有,挡不住人摘啊!”田氏翻个白眼,回头呸一口,“刘小蔫那畜生惦记毒甜丫,估计摘了不少商陆。
他又是个懒蛋,估计用完都懒得扔远点儿。
这才被黑娃捡了吃,要不然也不能有今早这事儿。”
妇人们吃惊,但是又觉着田氏说的没错,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