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人答应,就颠颠走了。
穆常安看着老头的背影直皱眉,会赶骡车那赶马车就不难。
这老头一准又是偏心他呢,竟整没用的。
他又不是走不动道儿。
说起走不动道儿,也就旁边这个废物丫头走不动,昨天都把自己走的满脚血泡。
桑宁倏地扭头看过去,穆常安眼里的鄙夷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正被她抓个正着。
“你是不是心里说我坏话呢?”她眯眼看人,很是怀疑。
她眼可尖了。
“谁稀罕?”穆常安翻个白眼,很是不屑的样子。
大踏步从她身边走过,丢下一句,“村长爷让你待会儿赶马车走。”
“我?”甜丫指着自己鼻子,那老头刚才咋不跟自己说?
穆常安回头,视线在她脚上一转,眼里都是赤裸裸的嫌弃。
你那猪蹄子还能走吗?
“呵!”桑宁气的后仰,这狗男人又小瞧她。
老太太听着这话,一拍大腿,可高兴了。
招呼浔哥跟上,拉上甜丫,就往马车走。
才不管是不是村长老头吩咐的。
她正愁甜丫脚底板呢,现在好了,能赶马车就不用走路了。
有便宜不占就是傻子,管那么多作甚?
一声哨音过后,浩浩荡荡车队往官道上走。
一个个浑身滴滴答答的,走一路留下一地水印。
官道上赶路的流民,个个眼都瞪直了。
盯着那些人滴水的衣服,不自觉舔发干裂开的嘴唇。
村长爷经过昨儿和今早的事,再看到流民那狼崽子似的眼神,已经淡定多了。
让儿子扶他站在车辕上,对着眼馋的流民大喊,“从俺这嘎达往西边那个林子走。
走个一两里路就有一个河沟子,那里有水,你们要是渴,就去那里打水去!”
话落,附近的流民像是疯了一样。
一窝蜂直奔老头手指的野林子。
围在车队旁边的流民呼啦啦走了大半,村里人提着的心落下,握着长棍的手都松了几分。
这主意还是甜丫给村长爷提的,现在正是缺水的时候。
他们这么大剌剌,湿漉漉的出来,浑身上下直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