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完犊子了。
桑宁喊穆常安,谁知喊了几声都不见人过来。
她扭头走过去,拍拍男人气鼓鼓的后背,很是不解,“你闹啥呢?
刚刚就看你瞪我,瞪我干啥?”
感受到后背的触感,穆常安像是被踩着了尾巴。
一下子弹开,转身盯着甜丫又后退几步,粗着嗓门问:“干啥?你不知道?”
桑宁的手愣在半空,看看避如蛇蝎的男人,满眼无语。
歪歪头,合理怀疑这人没事找事,“你又犯啥病?”
明明你先瞪我的,现在还一副吃了大亏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模样?
你搁着演戏呢?
穆常安胸口一起一伏,指指自己膝盖处的一团印子,咬牙切齿的说:“桑宁,你就装吧!”
说罢,一甩袖就走了。
走到一半,又被穆老爹这些汉子拉着指导挖坑去了。
桑宁瞪着男人气呼呼的背影,低骂一句有病,也转身走了。
人多力量大,一上午时间,村里人合力六十五个大坑。
桑宁数着手里的塑料布,让浔哥去传话,让别挖了。
再挖手里的塑料布就不够用了。
挖了一上午,村里人也摸清了,这坑能收集水,全靠甜丫手里那块怪布。
摸着不像布,还透明的,也不知道啥做的?
甜丫用打发穆常安那一套打发村里人。
反正这些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府城,哪里知道有没有这种布。
而且这是阿爹买的,她一问三不知多正常。
何况桑三有都死了,活人去哪找死人求证啊。
坑挖好,村长爷派大孙子同文来取那种透明的布。
冯老太老抠的毛病又犯了,拽着那卷剪好的透明布不愿意撒手。
桑同文拽了一下,又拽了一下,还是没法从老太太手里拽出来,只能向甜丫求救。
“奶,松手。”她蹲下扣老太太的手,“您别舍不得,这布能救大家伙的命。”
老太太生气的瞥一眼孙女,手上力道却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