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们巡逻你们的,别管我!”
穆常安头也不抬的说,手下挥斧头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一斧头下去,碎木屑飞溅。
巡逻的人默默走了,不管半夜抽疯的穆常安。
手腕粗的树,他一斧头下去就给砍断了。
留下两米半高的树干,其余的枯枝败叶都削干净。
担心上面有毛刺,每削完一根他都先用手摸一遍儿。
五根树干清理好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熏肉的火堆只余几点猩红的火星子,他又起身抱一捆湿柴放火堆上。
确定火不会熄,他抱着五根木杆直奔溪流下游。
找一块儿站在洞口远远能看到的地方。
夜里巡逻的人也能巡逻到这块,安全方面没啥问题。
确定好地方,他拿出铁锨开始刨坑扎木杆,五根木杆围成一个圈。
木杆外面围上一圈黑色的粗布,只留最前面一个进出口,
做好以后,穆常安左右看看,又不嫌累的跑回洞口垫脚往这边看。
确定看不到围布里面,他满意的点点头。
“哎呦,娘嘞,常安啊?你半夜不睡觉傻笑个啥?”四余被尿憋醒了,去林子撒泡尿回来,就看到傻乐呵的穆常安。
给他吓得心突突的,石头都捡起来了,随时准备出击。
“我没事儿,四叔你睡吧,我走了。”穆常安搪塞一句,匆匆走了。
“个臭小子,奇怪的很。”桑四余挠挠头,进山洞睡觉了。
桑家庄这边呼呼大睡,赵金福那帮人大半夜还急着往这边赶。
生怕走慢了,把人跟丢了。
后半夜,乌云被风吹散,缺了一角的圆月露出来头。
清透的月光如银河倾斜而下,黑灰色的枯叶染上一层琉璃光泽,多了几分温柔少了几分恐怖阴森。
穆常安裹着布单子靠在树上睡着,一片叶子从树梢飘荡而下砸在头上,他猛地睁开眼。
刚刚好对上一双铜铃大的牛眼,喷着热气的牛嘴正吧唧吧唧的反刍倒嚼。
草料和唾液混在一起的声音,立体环绕般包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