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嘴里都呼哧呼哧喘着热气。
村长爷也拄着拐棍下车,替换别家老头,抬头看一眼火辣的太阳,老头哼嗐一声。
又走一个时辰以后,队伍行进速度越来越慢。
不少人频频看向走在前面的甜丫。
就连浔哥都拖着腿走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脸通红、脚拖地的阿姐。
姐啊,你咋还不喊停下呢?你咋还不让人吹哨呢?
村长爷也急的不行,从河沟子出来,他们都走了两个多时辰了,按说该休息了。
这丫头咋还不喊停呢?
在老头第八次看向自己时,桑宁抬头了,和老头对上视线。
“甜丫啊,咱是不是该停了啊?”
“阿爷,我也想停,可这眼看着越来越旱,咱得早点儿走出这嘎达才行!”
她没有望远镜,不知道干旱持续到什么地方。
凭肉眼看的话,方圆几十里好像都是干的,所以她不敢喊停。
她心里还存着侥幸,万一穆常安那边找到水了呢。
到时候他们再停下休息也不迟。
老头听完甜丫的话,紧着摆手让儿子大柱敲锣。
叮铃咣当的锣声儿,让麻木赶路的村里人,都眼睛晶亮的望过来,以为是要停下呢。
谁知老头开口就是:“都别停,赶紧走,这地没水儿,越早走出去越好。
主要是咱们不知道这干旱持续到啥地儿。
万一前面几百里都是干旱,咱停下的次数越多,越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就得死!”
一听死,村里人哪个还敢说不走,都苦着脸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村长爷,你放心吧,咱们不怕累,只要能走出去。”
不少汉子都这么喊,给自己打气。
“男人们都多受点儿累,娃子们和爹娘走不动道儿的,都受累拉一段。”
娃子和老人身体不如年轻人,累大发了,还真有可能倒地再也起不来。
“娘,您上来吧,俺推着您!”家里的车没位置了,四余担心老娘,推着独轮车过来,让冯老太上去。
“娘还能再走会儿,别废话,赶紧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