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也不需要你,就你那手艺,甜丫看不上,做饭难吃的要死,再把锅烧了,咱们都不用吃了……”
穆常安一把捂住石头的臭嘴,一手反剪住他一个胳膊,压着人往外走,低声骂:“闭嘴吧,不会说话就别吱声儿。”
说罢,对看过来的甜丫摆摆手,“我俩出去转转。”
“呜呜呜,哥?松手,胳膊疼,胳膊疼……”石头拍打穆常安的手求饶。
一得了自由,他一下子蹦开,离穆常安两米远。
啧啧抱怨,“哥,我这可是帮你,你还不领情?
你都在甜丫旁边转悠几圈了?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给你。
我这么一闹,人家不就看你了,你还能搭句话。”
“蠢蛋!竟干蠢事。”穆常安感觉后背火辣辣,推人一把让赶紧走,别丢人。
他已经听到身后甜丫的笑声了。
他气的想捂脸,吸引人就非得揭他老底吗?这不是损他吗?
“你就说有用没用?甜丫不是笑了吗?”石头回头正看到甜丫的笑脸,他连忙叫屈,“哥,你回头看一眼,甜丫正看你笑呢?
我这招多有用啊……”
穆常安咬紧后槽牙,胸口起伏,实在忍不了抬腿又给人一脚。
个蠢货,欣喜的笑和嘲笑能一样吗?
人走远,甜丫大笑出声,眼泪都出来了,肩膀一颤一颤的。
笑得剁肉的手都没劲儿了。
冯老太觑一眼傻乐呵的孙女,叹口气,这丫头还搁这看笑话呢。
压根没看出来常安的心思。
常安跟拉磨的驴似的,都快把她周围那块儿地磨平了。
她倒好,嫌弃人家碍事。
橘红色的晚霞慢慢消散,沉在远处的山峰里,竹林前的空地光线彻底暗淡下来。
太阳落山,东边灰白色的天际爬上一轮弯月。
驻扎地周围清出来的空地上燃起火堆,
怕蛇虫和野兽靠近,今晚多点了两个火堆。
每家每户还点着火把,得益于马油,各家的火把很是充足。
甜丫坐在石头上,身前是用石头垒得灶。
黑色的铁锅架在火上。
甜丫拿出清洗好的野葱、野蒜切碎,又把一串干茱萸洗干净,稍微拍碎,炒得时候辛辣的味道容易散出来。
这串茱萸还是丧彪带回来的,插在毛发里带回来的。
它不知道在拿乱窜,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满草屑花瓣,这串晒干的茱萸就挂在它毛上。
浔哥几个再去找也没找到,问丧彪这个不会说话的也问不出来啥。
“阿姐,锅底烧干了。”浔哥托腮坐一旁提醒。
甜丫点点头,拿起案板,把上面的切成大块儿的竹鼠肉倒进锅里。
刺啦一声,一股白烟冒出来,浔哥赶忙用火棍把灶里的火压了压,火势变小,锅底的刺啦声变小。
甜丫翻炒着田鼠肉,冲浔哥竖竖大拇指,“比你常安哥烧火厉害。”
浔哥高兴的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