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虫眼皮子抽动几下,硬生生被挠醒了。
女人们的发泄持续了一刻钟,就被村长爷敲锣喊停,“差不多得了,咱还得逃荒呢。
麻溜把这帮畜生处理了,咱好赶路。”
他们可没多少时间,搁福寿村耽搁。
一听要被处理,八个满脸蜘蛛网的贼人,蛄蛹着爬起来。
满脸惊恐的求饶,胆子没那么大的,以为要丢命了,裆下一热,一股尿骚味儿飘出来。
熏得周围的人都后退一步,不过手里的武器半分没松,依旧直指贼人。
“饶命啊,求大爷、大哥们饶命啊,俺们也是被逼无奈。”
“要不是干旱,地里颗粒无收,快饿死了,谁愿意当草寇啊!”
哭求不假,话未必真!
甜丫从人群里走出去,盯着这帮痛哭流涕、伏地哀求的人,哪还有刚才杀人时的凶恶。
她冷哼一声儿,质问道:“饶命?绕谁的命?
你们这些畜生的吗?你们配吗?
干旱?景平府、西同府、阳宁府哪块儿没有干旱?
你们这边旱的还早一点,想活的早就去逃荒了,咋就你们落草为寇了?
说白了不还是觉着杀人越货更容易吗?
要是俺们今个没挡住你们的偷袭,那现在跪地哀求就是我们了,你们会放过我们吗?
啊?
难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该死?就该为你们的贪心去死?
你们因为干旱活不下去,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你们因为活不下去,就能抢劫?就该偷袭?就该杀了我们?”
一声声质问,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穆常安看着甜丫气氛却坚毅的脸,目光灼灼。
甜丫越说越气,苦和难都不是为非作歹的理由。
更不是脱罪的借口!
“天灾是针对所有人的,要是人人都因此打家劫舍,草芥人命,那人和畜生还有啥区别?
这大庆律法又有何用?”
甜丫红着眼,拎着棒球棍,走到地虫跟前,抡起来棒球棍对着他的腿就是狠狠一棍子。
咔嚓一声,地虫的小腿从中间断裂,他抱着腿滚地哀嚎,这次是真的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