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会展中心站下车之后,叶云泽依旧还是睡眼朦胧,几乎是被刘浮生牵着,来到了一家小旅社。
当看到旅社房间之后,这家伙才终于清醒过来,惊呼道:“刘大县长!
这、这就是咱们这几天住的地方?!
”
水泥地面,老旧的木门,两张硬板床,一台十年前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点亮的破电视,再加上窗户边上两把破木头椅子,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
连卫生间都没有!
刘浮生笑道:“我们县是贫困县,财政本来就吃紧,作为县长我也需要做个表率,至少不能给县里增加负担。
再说最多只有三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
叶云泽垂头丧气,倒在木板床上:“我爸出差都五星级宾馆,咱们住个快捷酒店……至少有卫生间也行啊!
”
刘浮生推开窗户放一放屋里发霉的味道,闻言淡笑说:“这话在外面少说,你这属于在坑爹呢。
”
叶云泽:“……”
……
沪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到了晚上灯红酒绿,笙歌四起。
刘浮生在和叶云泽,一起研究了明天展会所要观摩学习的方向,以及招商引资的条件与原则之后,便走出小旅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沪市真好啊!
在这样的城市生活,才能施展抱负!
今后我怎么着,也要在这里弄套房子,感觉一下大城市的氛围!
”
叶云泽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以及路旁远处的高楼大厦,啧啧称赞道。
刘浮生双手插兜,淡笑说:“再大的城市,也都有贫穷和富有,有繁华,就会有落寞。
”
叶云泽问:“你想什么呢?难道你就不想,在这样的大城市生活?”
刘浮生坦然说:“我当然也想,没有人会拒绝车马繁华,以及这种人间烟火……只不过,我现在治理一座贫困县,都要殚精竭虑,捉襟见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腕,才能把这偌大的城市,上千万人口,几乎无穷无尽的资金,治理得井井有条?”
这的确是他正在思索的问题。
与眼前的沪市比起来,秀山县甚至连一粒尘埃都未必算得上。
总有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真的如此吗?或许他们表达的是另一层意思,但只有真正来到那个位置,可能才会知道,什么是分寸,什么是火候,什么才是真正的手腕。
叶云泽闻言,豪情万丈的笑道:“我觉得,你能行!
”
我能行?
刘浮生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遥远处最高的那栋建筑,也许只有站在那个位置,他才能知道,自己行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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