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你工作也不容易,家里啥也不缺!
你总乱花钱!
”
刘母不停数落的同时,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浮生买的东西真不少,有给父母的羽绒服,有秀山年货大集上的药酒,有城里的许多日用品、茶叶、奶粉……虽然价钱都不贵,却让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
进了屋,火炕早就热得烫屁股了,灶台大铁锅里炖着大鲤鱼,另外好几个菜,也都配齐了,随时准备下锅翻炒。
“妈,明天才大年三十呢,今天就吃这么丰盛?”刘浮生坐在炕上笑道。
刘母笑道:“我儿子有出息,都当县长了,过年回家,我必须做点好吃!
快给妈说说,当县长啥感觉?听说秀山县穷的都掉渣了,你们县政府还是平房吧?你在那平时能吃上肉不?在家里你可多吃点!
”
大部分普通人对官员的生活并不太了解,尤其是山村里的百姓,在他们的心中,最大的官肯定是主席,然后就是村长了。
因为前者经常在电视和广播里看见,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就在眼前的干部。
至于什么乡长、县长,乃至于市长、省长,这些职位,几乎统统被归纳成仨字,“当官的”,说出来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冲击力,除非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才会仔细去研究。
岂不闻,坊间酒肆路边摊,经常有人一脸不屑的说,某某市长如何如何,办事能力还不如我呢!
至于县长更是七品芝麻官,连被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不没等刘浮生说话,父亲刘水根就抢着说道:“平房?还吃不上肉?你想啥呢!
还以为二十年多年前?你知道县长是多大的官不?放在古时候,那就是县太爷!
今天我可是见识到了!
我儿子往那一站,就连派出所所长都哆嗦,我干活那地方的物业经理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
话匣子打开,刘水根滔滔不绝的,把在水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刘母听得一愣一愣的,咂嘴说:“真的?我儿子这么厉害了!
浮生,你升官升的这么快,是不是……雯雯她爸帮的忙?”
刘浮生正想谦虚两句呢,却没想到母亲的思维这么跳跃,突然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张雯雯身上。
他和张雯雯以及张家的事,一直都没和父母说,主要是没时间详谈,也怕父母为这事操心上火。
刘水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看着刘浮生问:“路上我就想问你呢,雯雯今年过年不来家里吗?她要是没时间,我和你妈找时间,进城去她家给他们拜年!
上次你说,她家里人喜欢吃咱这的红蘑,我和你妈特意准备了很多……”
刘浮生本来就是想过年回来,把这事详细说一下的,既然父母说起来了,他也就直说了。
“我和张雯雯,早就分手了。
”
刘浮生平淡的笑道。
“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