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那动人又气人的笑颜刚展露,便是倏然一僵,整个玉体便是往后仰倒而去,重重坠地。
很快脖子一歪,不省人事。
“……”
“全身上下,就嘴是硬的。”
白织没那个爱心和闲心去接住这位大小姐,
也不打算扶后者上床休息。
目光在即便躺下也依然呈现曼妙起伏的身体随意扫过,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蓦然间,
白织的内心流转过了诸多复杂的感叹:
‘痛苦之鞭’,恐怖如斯。
“血月魔女”,不愧是追求极乐与痛苦体验的邪神,传承下来的能力,与祂的行事风格可谓一脉相承……
八天之后的满月之夜,结合祂上次在梦中对我放出的威胁,她极有可能用类似的手段来折磨我……
今日我作为“施害者”,对秦脂烟做这些事,他日成为受害者的,却是我自己……
何其讽刺。
何其可笑。
其实,白织知道一种阻止“血月魔女”在八天之后发动神降的方法。
——即以“诡星之彩”寄生王妙姻,污染“血月魔女”的容器。
但这种方法有至少三个不可行的点:
一是她自己找不到,除非跟星源密修会合作,可要她跟敌对势力合作,那根本不可能;
二是这可能触怒“血月魔女”,让其改变对白织目前相对柔和,有缓冲空间的态度,甚至激发起祂的杀意;
三是白织在“血月魔女”的某种监视之下,可能那位邪神已经有所防备,不可能让她轻易得逞。
嘀的一声。
门平移着自动打开,白织走了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贝琳莫雷等人若无其事地站在走廊上,仿佛只是恰巧途经此地。
除了贝琳、莫雷、阿尔弗雷德,还有几个这几天熟悉起来的“新世界”成员也在。
他们有的插着兜吹着口哨,有的拨弄着旁白的盆栽植物,有的盯着机械表的光幕……
有的则直勾勾地平静地与白织对视,比如“结界师”贝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