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修长的体型,可是被袍子遮住的身材,其实好得可以媲美运动员。
严真真看着他转头的一抹微笑,心脏不争气地又跳动了起来。他的眼睛,在微微透白的晨曦里,如同星光那样灿烂。
她忘了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长身而起,只三步便跨到了床前。然后,弯下腰印下自己的唇。
“痛不痛?我让人拿些药膏进来。”孟子惆的询问,让严真真一时半刻摸不着头脑。
“痛?”她无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却让他的脸上染上了紧张的神色。
“我去传太医拿些清凉的药膏”
“啊?”严真真急忙牵住他的衣襟,“我没有受伤啊,不痛。”
孟子惆瞪视着她,好半天才明白两人的对话,还没有达到步调一致。
“昨儿个夜里,弄痛你了么?”孟子惆把话题又扯了回来。
严真真这才明白,他问的“痛”,是指什么部位,顿时脸红如赤,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天啊,这种私密的问题,作为现代人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怎么会说得平平淡淡,毫无滞涩?
孟子惆心弦微动,手臂舒展,锦被滑落半边,露出凝脂半的肩和颈。口干舌燥的感觉,对于他来说不算陌生。看着她羞红的脸,孟子惆总算扼止住了再度“大杀四方”的旖旎念头。
“需要用药么?”他再问。
“不用。”严真真哭笑不得。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N回了。明明难以启程的话题,可是他说来却仿佛天经地义,就跟诵读“之乎者也”一样正经。
“还痛么?”
MY GOD,还有完没完了?
“不,不痛。”没办法,严真真只能逐字逐句硬着头皮回答。
“真的?不用羞于说出口,苦的可还是你自个儿。”
有完没完啊
严真真很想飙泪。
“我……想回听风轩。”
“留在这里用早餐,我已经吩咐炖了燕窝粥。这些日子苦了你,大约又瘦了。”孟子惆用锦被把她密密裹住。
“不用,我回听风轩用早餐。”严真真忙摇头,“碧柳的手艺好,我喜欢喝她炖的粥。”
“知道你喜欢她熬的粥,这会儿她正忙着呢”
严真真满脸黑线,自家的丫头,怎么一头倒向孟子惆这边了呀
“她不在听风轩里候着,跑这儿做什么”她既嗔又恼。
“你留在这里,她好生欢喜。”孟子惆却轻松地笑。
“天哪”严真真双手捂脸。好罢,女生外向,胳膊肘儿就是爱往外拐。
孟子惆看着她的表情,颇觉有趣:“不如你搬过来住,也免得大冷的天气跑来跑去的。若是受了寒,又是遭罪。”
严真真立刻摇头:“不行,我喜欢听风轩,这两天丫头们把地都给平整了,赶明儿下了玫瑰花籽,我的听风轩便成了玫瑰园,比你这里好。”
“真真。”孟子惆没有再胡搅蛮缠,却以额相抵,“陪我几天,顶多也就三五天,我便该去北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