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鸢”她急急地叫。
“刚想修炼呢,又被你打扰了。”小黄鸢半真半假地抱怨。
严真真来不及稀奇他忽然变得认真努力,忙把冰荒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不可能,我收进空间来的鸽子,都是有着灵性儿的。再加上空间里的调养,不单是智慧,就是飞行的速度,也绝非普通的信鸽可比。一个时辰前,传来的消息,还没有提及城门被破”小黄鸢说得很自负。
严真真相信,它有着自负的理由。
心神微松,扬了扬手里的纸卷:“看来,孟子惆的鸽子,被人给劫了?”
“事实真相如何,我去问过便知。不过,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我们在徵州留下了两只鸽子和一只鹦鹉,若真是城破,恐怕三只鸟都得飞回来报讯了。”
“可不是?我就是觉得事有蹊跷,才不让冰荒发兵。临川的兵力本有些吃紧,若再把精兵派出去,恐怕城内空虚。剩下老弱病残,不用别人打进来,只城中出了点异心者,便够我喝一壶的了。”
“把这纸卷传给孟子惆也就是了,一个女孩儿家,跟着人家喊打喊杀做什么”小黄鸢没好气。
“我哪有……咱们如今在临川落户,相比于天旻,我当然对临川更有感情。你看看临川街头,临川集团占了整整一条街临川经济的腾飞,倾注的可是我的心血”严真真更没好气地反驳。
“你换个地方,也一样可以成就你的真真集团。”
严真真摇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若是身后没有孟子惆撑腰,恐怕我刚刚买下半条街的铺面儿,便会有人从中作梗。倒不是说他出股子的事儿,若单纯是银子的话,假以时日,我也能凑齐。但没有背景,在这个商人地位低下的时代从商,可不那么容易。所以,孟子惆的支持,才能让我大展拳脚。”
“把孟子惆夸得跟什么似的,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待见他。”小黄鸢嘲笑。
“以前他是什么表现啊?”严真真恼怒,“我被人劫了,他却还在府里纳侧妃。这种男人,当然看不上眼。哼,现在么……罢了,就当是个事业伙伴罢了,这一点他总是担得起的。”
“只是事业伙伴么?”小黄鸢意味深长。
“目前来说,是的。”严真真恨恨地瞪了它一眼,“以后怎么样,看他的表现如果实在没有更好的人出现,我又回不了现代,将就一下也未必不可。哎,不行,你看看他还有左拥右抱的两个侧妃,日后若真成了事儿,那就不是两个,而是二十个,两百个了”
“其实,你也未必非要嫁给什么人啊……”小黄鸢悠悠地叹息,“你不是说过吗?在原来的那个时代,二十八岁才叫剩下的女人嘛再过十年,你也才二十六,还没被剩下呢”
严真真哑然失笑,又怅然若失:“虽然在这里混得还算风生水起,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已经过去了,我还是想回去。那个时代,毕竟是我熟悉的。况且,我还要回去问问,唉,其实,不问也罢。”
她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脸色有些悲伤。小黄鸢破天荒的没有跟她打嘴仗,而是默默地蹲在一旁,用翅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背。
“没关系的。”严真真展颜,“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也许我也不会再去问他。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再去要求一个结果。”
“我去徵州一趟,看看城墙到底破了没有。”小黄鸢神态轻松地打破了沉默。
“好。”严真真展颜一笑,“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发一兵一卒。”
她带着小黄鸢出了空间,眼看它一飞冲天,转瞬之间便不见了踪影。以小黄鸢的速度,恐怕徵州一个来回,也用不了五个小时。这点时间,她还耽搁得起。
“王妃,冰荒回来了。”碧柳许是感受到了局势的紧张,爽朗的声音,不自觉地便低了八度。
“好,我就出来。”严真真忙答应一声,半掩窗户。
冰荒已换上了骑装,倒褪了两分稚气。
“王妃,军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严真真讶道:“出发去哪里?这个纸卷未必就是王志中写的,我去书房里对了一下,虽然说笔锋相似,可骨架却还是有些差别的。”
“真的?可是幕僚们说……”
“他们和王志中很熟么?”严真真不屑,“若是真的相熟,就不该相信王志中居然会求救,而且是在西门已破的情况下。这时候求救,还有多大的意义?就我对王志中的了解,他应该会更积极地寻求机会,而不是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冰荒,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比我更久,难道不觉得这些文字,与他平常的表现大不相同么?”
冰荒犹豫了一下:“也许当时形势危急……”
“对呀,当时形势如此危急,你觉得王志中还有闲遐时间,把字迹写得跟往常一模一样么?”严真真挑眉,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信心很有道理。
因为对小黄鸢的鸽子军团深具信心,她才能找出这些不合理的地方。冰荒皱着眉垂首,一动不动地想了一会儿,才叹道:“王妃心细如发,难怪王爷能放心把临川交给王妃。”
严真真赧然:“其实我也只是……”
若非她坚信自己的信息渠道,或者也会被这一连串的四字短语给烧焦了心。不过,正因为先入为主,她才能找出漏洞。
“王妃既然断定徵州并未失守,为何还要集结军队,准备随时出发呢?”冰荒又疑惑,“莫非是王妃觉得徵州有失守的可能?”
“我相信王志中。就是守不住,也会有消息传来。”严真真淡然摇头,“我说要集结军队,并不是准备声援徵州。我是觉得对手之所以要谎报军情,恐怕临川城内,尚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