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罢,军队都在等你呢”严真真嗔道,目光看向门外。
“唔,时辰不早,我该走了。关于神兽的事,便交给你处理,我相信没有人能比你处理得更好。不过,你可别玩得太大,反倒弄巧成拙啊”
严真真气结:“我就这么不靠谱啊”
她瞪着眼睛的样子,看在他的眼里,却像个孩子似的可爱。忍不住,便拿手指在她的肩上轻轻一按:“靠谱儿,你办事,我放心。”
“你真能放得下心?我自己都不敢打包票儿。”严真真咕哝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走?真误了时辰,可不是个好兆头。”
孟子惆失笑:“出门打仗的人是我,不是你吧?”
“我是皇帝不急急太监,行了罢?”严真真白了他一眼,嗔道,“再不走,你的将军们可要冲进来抢人啦”
“谁敢在我的王妃面前抢人?”孟子惆大笑,“好了,我该走了,记得不要随意出王府。”
“知道啦”严真真噘了噘嘴,“比老头子还罗嗦,你是不是提前进了老年时代啊”
“就知道贫嘴”孟子惆无奈地苦笑,“别人送夫上战场,都是哭哭啼啼舍不得,你怎么像是恨不能敲锣打鼓送我走?”
“难道你想抹眼淌泪地走?”严真真愕然。
“不解风情”孟子惆无可奈何地把她揽过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但紧接着,却忽然下颔处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少调皮了,哈哈。”严真真嗔恼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小白虎笑嘻嘻地摇着脑袋,摆着尾巴,一副讨好的模样:“不许他占你的便宜。”
孟子惆听不懂虎话,看严真真笑得花枝乱颤,很无辜地问:“它说什么了?”
“它说啊……”严真真笑意盈盈,“你再不走的话,它要非礼你啦”
“是公的还是母的啊?”孟子惆没好气地想要拍它的脑袋,却被它竖着虎毛的模样小惊了一下,“还凶得很?真真,你可别掉以轻心。”
严真真拨开了他的手:“别胡闹了,它以为你在欺负我呢,所以要保护我啊看看,神兽是有灵性的。”
“那不如下次换你来欺负我罢。”孟子惆调侃了一句,终于还是正了正面色,“我真该走了,有什么事告诉冰荒,他会及时送信给我的。”
“冰荒不跟你走么?”严真真急忙追问。近年来,每逢大事,孟子惆总把冰荒留给自己,哪怕有时候只当个简单的护卫。她知道,随着地年来的历练,冰荒承担了更多的任务,几乎已成为孟子惆幕僚团的重要成员。更重要的是,他的左手剑,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无论反应还是杀伤力,在众多侍卫中都是名列前矛的。
“让他留下罢。”孟子惆看了一眼冰荒,显然关于这个决定他们已经早就沟通过,冰荒的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情。
“可是,他跟在你身边,才能一展胸中所长啊你手把手地教了他这么久,留在家里不是觉得大材小用吗?”严真真倒替冰荒叫屈。
跟着自己,便失去了赢得军功的机会。这对于一个意气奋发的人来说,将是个多么残忍的决定严真真从冰荒毫无波动的容色上,看到了燃烧的火焰,更觉得有必要替他争一争。
“守得你平安无事,便是他最大的功夫。”孟子惆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严真真急忙拔腿追出,却见他已在府门口翻身上马。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平常的动作,在孟子惆做来,却显得潇洒帅气。
西山日暮,霞光退近。严真真却觉得,仿佛又看到了阳光普照。原来,上马这样的动作,竟然可以比她现代看到的芭蕾舞还要优雅。
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却像是痴迷了一样,攀着门廊的柱子发呆。
“王妃,该回了。”悦儿轻声道,“王爷出征,战无不胜,王妃不必担心。”
“恩,我知道。”严真真莞尔露出笑意,“我相信他,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他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啊……有点让人揪着心。”
悦儿想要接过小白虎,哈哈却呲着牙咧着嘴朝她低吼一声,把小姑娘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严真真看得好笑,又嗔怪地拍了一下哈哈的脑袋:“调皮,不许吓人”
“好罢,那我还是回空间去吓吓小白、太白好了,外面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小白虎“说”着,张开嘴打了一个呵欠,忽地跃至地面,一躬腰,便飞箭似地蹿走了。
悦儿惊魂未定,战战兢兢:“王妃,这么小的老虎也凶得很,王妃可不能整天地抱着它了。万一虎要噬人,那可怎么办才好?”
“怕甚么”严真真满不在乎,“哈哈跟我很亲的,我的话它都会听,乖巧着呢才刚我不是说了它两句,便不再捉弄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