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惆仍然恼怒:“我不是明明替你挡了么?”
“王爷纵能挡得一时,还能替我挡得一世?”严真真反问,看到孟子惆明显怔愣的表情,才幽幽叹息,“不让她们死心,谁知道明儿又弄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倒是藏得好。”孟子惆冷哼,“连本王都没有看出道道儿,难怪这么理直气壮。”
严真真心虚,原来自己的小手段,孟子惆心里有数?
“我……”她有点结舌。
“罢了,这回也没算吃大亏。”孟子惆没再深究她的藏宝地点,“既已做下了,便赶紧地处理了,别日后被抓住了把柄。”
呃……原来他想当同谋。
严真真讪笑:“我把它毁尸灭迹。”
她本就没贪图那几两金子,就当给植物们当养料了。土壤里,不也有金粉吗?说不定植物们的长势,会更好。
“融了也好,只别让人知道,脸上不好看。”孟子惆瞟了她一眼,“这些事,想必你自个儿也有门路。”
严真真答应一声,她可没有自备“王水”,但空间里,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安全的地方。
“那丫头……真是你送进府来的?”孟子惆仍倚回了榻子上,状似不经意地问。
“抱冬?我之前哪里认识她?不过是见她被冤枉得可怜,才拔刀相助,替她说了几句话。太妃原该感激我才是,明明替她找到了真正的小偷,谁知还被怀恨上了,我可真是冤枉。”
孟子惆看她孩子气地噘了嘴,忍不住笑骂:“活该,你去装什么好心?别说太妃心里有想法,我也当你有这样高的手段呢”
严真真叹息:“谁想去探查些什么?王爷醒来,就更犯不上。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子顶着么?王爷的个子,可比我高得多了,横竖是压不着我的。”
孟子惆被她故作无赖的样子逗笑了,摇头也不跟她计较:“行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罢。不过,我不希望你和太妃撕破脸皮。”
“我没有……”严真真理直气壮,“是她自个儿拿了我的丫头生事,碧柳到今天还不能下地儿呢”
“一个丫头,值得你这样吗?”孟子惆不解,“碧柳跟你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倒也罢了。抱冬……你又替她出什么头?”
“我瞧她人老实,手脚也利落。况且,这次的事分明是冤枉的,太妃和表小姐就是针对着我,她不过是被当成个耙子。事情既因我起,我又怎能拿人家当成替罪羔羊?纵然是个小丫头,也有做人的尊严。”
孟子惆嗤笑:“跟一个丫头讲尊严……”
严真真泄气,好吧,她又在鸡同鸭讲了。
“王爷也劳了不少神儿,我这就去把晚饭安排上来。”她看了看天色,有点懒怠,找了个借口就想离开卧室。
孤男寡女,还是少相处的好。晚上已经是无可奈何,白天既有落脚处,还是别留在房里大眼瞪小眼了。虽然他出声替她解过围,可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抱冬息事宁人,她还是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明知道她把抱冬带了回来,便是自己的人。
孟子惆却不放她:“这才多早晚,哪里就吃晚饭了?又不宴客,你也不必亲自关注厨房。只是自己爱吃的菜,让丫头们去交代一声儿也就是了。”
严真真看他的神态,知道有话要说,而且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偷溜的主意,又被扼杀在摇篮里,只恨脚下没有生轮子,滑溜不出去,无奈地在一边绣墩子上不请自坐。
“太妃那里还要好生安抚,虽与她不是一条心——也不可能是一条心,面儿上还要顾及着。这么些年,王府还是掌握在她的手里。真有了事,齐家虽未必会为一个庶女出头。但如今面儿上看着还好,太妃又能奉承人,齐家也是很看重的。”
“哦,我记下了。”严真真点头,表示受教,“心里腹诽着,可面儿上还会给足太妃面子的。毕竟,在府里头,她也是我婆母嘛”
孟子惆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要横生枝节。”
正文 第74章 削权
第74章 削权
不知道孟子惆使了什么手段,那个子虚乌有的蒋氏买主,被他掘地三尺地找了出来。看着他的形象,严真真打翻了自己原先的推测。
就一个萎萎缩缩的六十岁山羊胡男人,实在难以把太妃和他联系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除了留在齐红鸾手里的两间,其他的又被收回在了临川王府。不过,孟子惆没有交到严真真的手上,而是自己让人去了铺子做管事。
“你管着府里头,外面的事恐怕管不过来。”这是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