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天起。」
「第一天?」
「在你被下药迷昏的那一夜,我已经开始掌握你的背景资料。」
她瞠目结舌。「为什么?你是情报狂?」
芳羽渐渐认真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单纯……除了那一夜出轨之外,但是在她身边的人,都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而且都跟她有关。
但,她总是最后才知道的人。
她忽然想到一个已经排除的可怕可能性,捂住脸问道:「告诉我,你跟崔琳、刘子飞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前她始终深信,沃夫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也许她挑动崔琳某根敏感的女性神经,也许她无意中让刘子飞想入非非,但是沃夫……
他是她目前为止,认识过最没有隔阂的人。如果他也参了一脚,她、她、她会在最快时间内,冲到最近的一家诊所,做引产手术。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有恩怨。」
「什么?」芳羽放下手。
「崔琳在Qaf给你下药,刘子飞在一旁唆使,犯了我的大忌。记得吗?不准下药是我订的规矩。」
她呆了呆。
「可……可是,『渔翁得利』的人是你,不是吗?」她以为他不会介意……
他的下巴抽紧。「如果当晚他们选的地点不在我的场子呢?你想过,你会有哪种『毕生难忘』的遭遇吗?」
「我……」
「崔琳是你的朋友吧?至少你曾在崔家住上一阵子,你们不必情同姐妹,但不须陷害对方到这种地步吧?」
「陷害?」除了下药之外,崔琳还做了什么?
「你前脚踏到化妆室,她后脚就离开座位,但她不是去探看你,相反的,她躲在某个角落扑粉、描口红、补眼影、扯低胸口,整整延宕十分钟,才进化妆室绕一圈。」
芳羽傻了。崔琳这么做,就是存心想让她失踪?
「你想过,在这十分钟之内,如果丝薇拉没有发现你,而是某个男人在化妆室门外找到你,结局会如何吗?」
她差点说不出话来,那后果太可怕,她几乎无法想像。
「但……丝薇拉还是找到我了。」而她最后也被「最大尾的」吃掉了。
他端凝她的神情,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双眼不断地追逐着她,他对芳羽了若指掌,但她对他的认识,也许仅是一些公众新闻而已。
整件事,她或许失落、懊恼,但愤怒绝不比他深。
「你心想,你本来就会倒这个楣,谁捡到你、对你做什么都无所谓,是吗?」
「才不是。」她急急反驳。
初相见,虽然药力正强,但看着他,她的心就在呐喊:就是他!绝对是他!她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药物或许可以打破矜持,摧毁教养,摒弃羞耻,但如果没有真心的感觉,她怎么可能自发地对他说出那一句又一句羞人的话?
她难为情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我自己。」
沃夫心口一震,依然不语。
「也许当晚我会遇到坏蛋,会很惨很惨,但那些都没有真的发生。」她垂下头。「我很庆幸……是你,只可惜相遇的契机太难堪了,不是我所期待的邂逅。」
偌大的图书室,沉寂了片刻。
恼人的沉默让芳羽不安极了。也许她只是在自作多情,罗哩叭嗦讲了一堆,都是在自取其辱。但她正想起身离开,沃夫便开口了。
「我第一眼就中意你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带你回家。」他补充一句。「你可以去问丝薇拉、班森,问任何人,我从不跟女顾客牵扯上关系……除了你。」
「嗄?」她抬眼一愕,简直不敢相信。「可、可是,当时我很狼狈,又饥渴、又愚蠢,神智不清又……」
「浑身湿答答,还说我很『解渴』。」他接口道。「但我就在那时决定,我要定了你。」
「噢。」她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