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念沃夫。
好奇怪,怎会想他呢?
事实上,他们只有一夜火辣,说过的话没几句吧?
但,他就像是对她下了蛊,她会思念他。不,该说是思念纠缠着她,那双灼灼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脑中追踪她,她还会回想起他的指滑过肌肤的感觉,他难以自制的揉捏,还有那狂猛的撞击。
真难想像,已是几周前的事,每次回想却犹如昨夜般清晰。她总要努力按捺,才不会太常想起他;总要费更多心神,投入工作,才不会觉得时间走得好慢。
沃夫他……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变花痴了。」她拍拍自己的双颊,连忙站起身,勾起马克杯去倒水喝。
水?水!
你比水更解渴!
一句话冷不防跳进她心里,她站在桌边,愣了一下。
那是她说过的话吗?在药力发作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天哪,他听了作何感想?怪不得他那么」卖力」,原来都是她的暗示惹的祸!
以一个乏软无力的女人来说,当晚的记忆清晰得不可思议,她几乎是用整副身躯在记录他的一切。他既深又猛的入侵,缓慢磨人的抽撤,原始狂野的节奏不只令她啜泣哭喊,也令他抵着她的额头,汗水交融,宛如野兽般怒喘低咆。
他全面失控的模样让她心跳失速,原来让一个男人自制粉碎,是如此的有成就感。
每次到了最后,他总是重重推进了好几下,颓然靠在她耳边粗喘。她可以感觉多了炽烫的炎流,在体内烙下痕迹,尔后他依然不轻易撤开,执意栖息在她体内。
慢着,那道炎流是他的……种子?!
老天,当晚他没有作任何防护措施。
而她也没有。她从来都不需要……直到那一夜。
「等我一秒钟。」他起身,从床头柜拿下一个铝箔包。「你需要保护。」
「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个?」她抱着他的腰撒娇,一分一秒都不让他离开。「我想要拥有完整的『第一次』,你不能让我拥有『全部的你』吗?」
他迟疑了下,像在思索。
「真的不行吗?」她咬着他的裸胸,眨着眼儿,好无辜地问。「『毫无隔阂』、『照单全收』是我对『第一次』的期待,你真的不能让我如愿吗?」
在她的恳求下,铝箔包被丢回床头柜。
结果,不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他都毫不保留地给她了。
卫芳羽手中的马克杯掉在地上,破片四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该不会怀孕了吧?
她疯狂回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吃喝了什么。药物?当然没有!酒精饮料?没有!抽烟?她不是瘾君子。二手烟?偶尔。咖啡?
该死,一向喝惯淡绿茶的她,前几天精神不济,喝了杯义式咖啡,超浓缩。
这该不会对可能会有的小生命有什么危害吧?
她伸手轻探小腹,忧心忡仲,继续回想还有没有做过什么可怕的事。
她咬着唇,皱眉寻思,抬起头,书架上的相框进入眼帘,像甩了她一巴掌。
泛黄照片里是多年前拍的全家福,提醒她,她一直都在等待一通电话。
只要这通电话一来,她就能在最短时问内,打包行囊,回到台湾的家人身边,而这也是她最最渴望的讯息,但现在却……
她终于骇然想起,她本末倒置了!
她不该先关心一夜欢情的「纪念品」,才想起多年来企盼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