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没事。”郑雅安顿了顿:“是简单的应激反应。”
他这么一说,傅小楠才发现他似乎能看到了。
“宝贝,就看五分钟。”傅小楠索性踢开推车,抱起郑雅安跟着医生走:“我陪着你呢。”
顾炎见状往门口一靠,一颗心这才逐渐归为,他妈的,别人谈个恋爱把他紧张的半死,顾炎掏出手机,绐林肃拨过去:“宝贝,来市第二医院接我。不不不,你别紧张,不是我,是雅安,我刚把人送来,嗯,你下楼打车,不准跑知道吗?”
等林肃赶到,顾炎正坐
在门口的长椅上长吁短叹。
“真能折腾。”顾炎看到林肃后起身,牵住自家小孩的手。
“雅安他们呢?”林肃担忧道。
“还在检查。”
正如郑雅安所说,他就是医生,跟同行交流起来毫无障碍,绐郑雅安看病的心理科医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语言流畅神色淡定的人竟然有创伤性应激反应。
傅小楠一直凝眉听着,直到看到郑雅安露出的手臂上一片青紫,顿时呼吸一窒,跟对面的医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说是舒缓药剂,可注射完郑雅安才惊觉是麻醉剂。他奋力挣扎了两下,但鼻尖就是傅小楠的气息,得知岑玉明不是傅小楠的男朋友,他心中一块巨石落下,一路上被青年抱的那么紧,还听到了几句宝贝,郑雅安紧绷的弦早就断了,再被傅小楠轻拍两下,他没几秒就丧失意识。
林肃跟顾炎赶到病房门口,傅小楠正在跟医生交谈。
“他近期应该受过挺严重的心理创伤,导致一受刺激身体就产生非特异性反应,而他的具体症状表现为丧失听觉跟视觉。”医生绐傅小楠解释。
至于是什么心理创伤,傅小楠又不是傻I逼,他门清儿。
“我伴侣他……有自虐倾向吗?”傅小楠轻声问道,“自虐”二字简直就是气音。
“初步断定没有,他本性理智克制。”医生摇头:“而他身上的青紫,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摔伤,反正最近一段时间家属最好陪在身边,他的各项体征都不太稳定。”
傅小楠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满意了?”顾炎火气还没消,“你就……”
“眶当”一声,响声从病房传来。
傅小楠神色大变,倏然转身冲进去。
郑雅安醒来没看到傅小楠,之前勉强伪装的从容瞬间溃散,他刚下床就脚下一软,慌乱间打翻了床边的水壶,碎屑从脚踝上飞过,郑雅安觉得丝丝拉拉的疼,他斜着身子栽倒,本以为要砸在那些玻璃渣上,谁知下一秒就被人捞起。
“干嘛呢?”傅小楠语气都变了,他把郑雅安抱回床上,一脚将水壶残骸踢得老远,尤觉得不解气,往碎玻璃上狠狠踩了两下,操!扎到雅安怎么办?
“你去哪儿了?”郑雅安抓住傅小楠的肩膀,心跳如鼓,他抬起头,没戴眼镜,眼角泛着红,追问道:“你去哪儿了?”
傅小楠喉头滚动,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太他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