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琨摇头否认:“这倒不是,咱们守夜人没那么大树冠,并不是谁都愿意来乘凉的。”
“那必大人的意思是?”
“你是不知道……”必琨虽然面带笑意,语气却有些责备之意:“现在有人传言,冯家要面见皇帝,弹劾我们守夜人滥用职权,民间借贷纠纷,说守夜人强权压人,强行抹除这笔债务。”
“呵。”
沈北闻言之后,毫不避讳的看向必琨,在他愈发阴沉的眼神中淡淡开口:“我还要告冯家欺人太甚,诱骗守夜人赌博呢!”
“以后守夜人之事,你再也别插手了,搞的乱糟糟。”必琨说着。
沈北眯着眼睛看着必琨,这家伙就是想要剥夺自己掌队的权利啊。干嘛,他这三番两次的操作吓到了他?
也对!必琨性子沉稳,想要的是一切风险可控。
而他又激进,必琨肯定很不喜欢他的行事方式。
沈北可不管那些,看见任川,招呼道:“带上一些人,陪我去冯家走一遭,真以为我能随便算计的吗?”
必琨见沈北如此,他又急道:“徐胜之事,只能算你们之事,守夜人没法参与。而你说的冯家修行有魔道功法的事,你既然拆穿了他,那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你这时候还上门,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打倒冯远的时候,我就说过要让冯家给个交代的啊。守夜人掌队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沈北回答必琨,招了招手让任川前面带路。
任川现在是唯沈北马首是瞻,马上就招呼人出发。
其他守夜人见状,也都面面相觑:沈掌队真去找场子啊?这场子找得回来吗?必琨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啊,找场子可能会被他反制。
必琨当然管不住沈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北离开。
望着沈北的背影,他越发的下定决心要限制沈北的权利,他这样肆无忌惮不顾后果,迟早会出问题的。
……
沈北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前往冯家,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冯威虎得到消息,也急冲冲的带着一群奴仆冲出来,把沈北挡在了冯府之外。
“沈北,这就是现在的守夜人吗?也开始学打击报复这一套了,还真是大开眼界啊。”冯威远看着沈北讥讽道。
“你在说什么?”沈北问着冯威远,“守夜人心胸宽阔,怎么可能打击报复,这是动摇守夜人的根本啊,我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冯威远嗤笑道:“当日你和小儿切磋,胜了还放下狠话说让我冯家等着,这就是你说的广阔心胸?”
沈北瞥了一眼冯威虎,心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打击报复。可是呢,理由自然不能是这个,要不然和守夜人理念冲突。
即使大家都知道我在打击报复,可心领神会就行,绝不能当做是理由。
冯威虎见沈北不说话,他继续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因为对方是守夜人,我们冯家追账就不行了吗?沈北,理不是这个理!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掌队就为所欲为。你胆敢乱来,我就敢去问魏王一个交代。”
沈北迷惑的看着对方说道:“欠债还钱的事不是了了吗?你现在拿出来说干什么?一点小事,值得你这样纠纠缠缠惦记?”
冯威远眯着眼睛看着沈北道:“那你就是为了魔道功法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