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是宋潜接过话来。
宋潜说:“范文正公组织民间的划船比赛,自己也天天乘船游于江湖之间,观看赛事。由于他的提倡鼓动,江浙的龙舟赛事是热火朝天,从春到夏,比赛不断,尤其是端午节的大赛,更是吸引了无数游人,你可知道这样使得多少饥民找到了生路?这些饥民就统统当上了划船手、造船匠,或者靠着卖小玩意给游客们挣吃饭钱,连带着整个江浙都变得兴旺起来。”
绣心赞道:“范文正公真是奇才!公子您也对这些典故知之甚详呀?”
宋潜轻笑一声,说:“范文正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风骨,哪个读书人不敬佩,他的事迹,小可自然不敢不知。”
看看身边二人谈的这么投契,小玉十分不爽,怎么看着像是古典戏剧中男女主角相遇的经典场景?她可不想当女二号!
宋潜对小玉脸色微变浑然不觉,看了看外面,雨势也快停了,便对小玉说:“我们回去了可好?”
“好啊好啊!”小玉一迭声的应着,响亮得很。
宋潜说:“那我去叫轿子,惠娘,你陪夫人坐。”
惠娘也巴不得快点离了这两个女子,连连点头。宋潜去了不久就回来了,说:“轿子请好了,走吧。”
小玉欢欢喜喜的起身,谁知宋潜又说了一句:“绣心姑娘,我也给你二位叫了一顶轿子,不冒昧吧?”
绣心一喜,说:“公子真是多礼,绣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玉和惠娘那个气啊!人家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还真是句至理名言!
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出了茶肆门口,天上还飘荡着几许雨丝,宋潜伸手探了探雨势,便将自己的油纸伞递给了绣心。宋潜说:“天气难料,怕二位姑娘回去后又要遭雨淋了,还是将这把伞先带上吧?”
绣心还待退却,娴娴却笑嘻嘻的一把接过,说:“谢谢公子!”
绣心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宋潜的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
小玉噔噔噔噔走进轿子,气得脸都绿了,惠娘见主子真的生了气,自己反倒不敢撩拨她,只好宽慰她两句,心中也暗骂男主人见色眼开。
宋潜也走进了自己那一顶轿子,吩咐轿夫起程回家。他撩起轿帘,看着前面小玉乘的轿子,嘴角露出一丝可以称为“奸猾”的笑容。
“原来,你也不是不在乎我嘛……”
天空依然阴霾,宋潜的心却像是晴空万里,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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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枕头砸到床榻上的声音。
“咚!”鞋子扔到地上去的声音。
“啪!”巴掌打到桌子上的声音。
“哎哟,好痛……”小玉把发红的右手拿起来轻轻揉着,心中不停的骂:“混蛋!色狼!淫魔!重色轻……轻友的家伙!”
惠娘正给小玉打了洗澡的热水端进房里,看见她在气鼓鼓的又摔又打,忙把水盆一放,过来看看小玉的手伤着没有。
“没事没事!”小玉大大咧咧的挥了两下手,“没伤着。正好,洗个澡下下火!”
惠娘小心观察了一下小玉的脸色,说:“夫人,您也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