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手下的心腹也早已埋伏在必经之路。尽管她们都觉得常凌岳会在天门关动手,但以防不测,还是在路上也设了埋伏,避免到时候支援不及。
请君入瓮,正式摆开。
兴国公到底是上朝元老,皇帝亲自带着群臣将兴国公家的马车送到猎宫门口,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众人才一同看着他上马车。
人走了,祁意礼也不许众人解散,又借口“天气甚好”,带着群臣踏青。
一行人就在山顶上陪着祁意礼走来走去许久,纪士寒才找到机会走到随国公常震明身边,低声问他:
“此事可是他所为?”
随国公也正要找他商议,隐晦地点点头,压低声音:“昨日我已叱骂过他,只是,他的玉佩遗失在那片林中,还被兴国公的人捡走了。若是回京之后凭这个为证,那个清政司又是陛下的人,一定会把岁寒抓起来严刑拷打!”
纪士寒越听越心惊:“难不成……难不成你叫他去拿玉佩了?”
常震明摇摇头:“岂敢!这猎宫守卫森严,不可下手!”
纪士寒的心还没放下,常震明低声道:“我叫他等人入了天门关再动手,反正那个兴国公不识抬举……”
“什么?!”
纪士寒险些把自己憋死:“你疯了?!他是天门关的都尉,素来与孙玉泽交恶,你竟然还敢在天门关动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还没做彻底???!!!”
常震明一愣:“那——那如何是好?”
纪士寒深吸一口气:“和你夫人努努力,不行就多娶几个,再生一个吧。”
“什么?!!!!”常震明可克制不住,一声喊出来,把最前头的祁意礼差点喊笑了。
他故作茫然转过头,恰好看见纪士寒飞快与他拉开距离,脚步匆匆的样子,强忍着笑问。
“随国公,怎么了?”
常震明一咬牙,脸上的焦急简直已经把自己的心思都写明白了,也不敢明说:
“听说、听说家中夫人忽然不适,所以惊讶。”
为了防止这两个老狐狸接头,祁意礼连随从都不让他们带,也不知道听谁说的。
但祁意礼很大方地“相信”了,摆摆手:“那快去看看才是要紧。”
随国公随便行了个礼急匆匆就跑,完全没注意到眼睛都快翻烂的纪士寒。
愚蠢!真是蠢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