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您醒了!”家丁几乎喜极而泣,“林司!您这野路子还真管用!”
他说着就要扶起来,林山倦赶忙把他叫住:“什么野路子,先别碰他,等郎中来了再说。”
话音才落,郎中摁着自己的帽子,被叶溪带着就骑马来了。
“郡主!郡主小心些!郡主!”
两人飞奔到此,郎中自己都腿软得直打哆嗦,帽子都歪到耳朵后去了,哆哆嗦嗦地下了马。
“这不是兴国公的小世子么!”
他惊呼一声,随即也顾不上自己的惊慌,赶忙抖搂开自己的药箱。
林山倦给叶溪比了个大拇指:“够快的。”
叶溪无奈一笑:“马车有管制,若要不惊动旁人把人带出来,就只能骑马出来,倒是委屈太医了。”
林山倦看着太医仍旧发抖的双腿和歪斜的帽子忍不住笑:“太医回去就给自己也扎上两针哈哈哈,抓一副惊吓过度的药来喝。”
叶溪“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太医疑惑地看过一眼之后,两人背对过去偷偷抖肩。
“你过来。”笑过之后,林山倦招来刚刚的家丁,“把这件事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只准告诉你们老爷,然后准备马车来,就说你们少爷林中突发恶疾,重病在身。”
家丁可不敢造谣,尤其这听上去全都是咒自己家主子的话,他正要拒绝,叶溪低声道。
“兴国公何等睿智,你只需告诉他,这话是我交代你说的,他自然不会怪你。反之,如果你没这么说,你家世子再被人暗算,责任全在你!”
这一番恐吓把家丁魂都吓没了,赶忙连滚带爬跑回去办。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开始笑。
如果下手的人知道孙玉泽还没死,并且知道他“性命垂危”,一定会再度下手,顺水推舟直接把他彻底弄死。
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就看他敢不敢这么做。
凶手有一个最明显的疑犯——就是曾刺杀未果的常凌岳!
太医诊治完,家丁也拉着马车回来了,此处一瞬间围上一大堆人。
有不知真相的国公夫人撕心裂肺地随车哭泣,也有了解内情的兴国公故作悲痛,还有哭的最惨的家丁——
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或许大难临头,就快死了。
不但亲了小世子,还在国公爷面前诅咒小世子就快死了。
唉,不该换班的,唉——
一行人哭嚎着回了营地,林山倦和叶溪则提前回来,正在祁意礼的帐篷里跟姐弟俩说这件事,兴国公便一脸沉痛地迈步进来了。
祁意礼提前知道,便屏退左右,只留下自己人。
“兴国公坐吧,朕已听林爱卿说了小世子的事,小世子如今情况如何?”
兴国公当即朝林山倦深鞠一躬,而后满脸的就感激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前日小儿与我说了,是驸马在酒楼之中提醒于他,才免遭常凌岳的毒手!今日又是驸马出手相救,我们一家人都对驸马的恩情感激不尽!”
这话说得可重,林山倦起身将他扶住,客套:“我一个小小驸马,平日都是听公主教诲。同为大宣人,就算他是百姓,我也会救,不用多礼。”
对,刚才找叶溪补习的,主打一个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