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眠这才坐起身,眼睛也不看林山倦,眉宇间携着一点不甚明显的愁绪。
林山倦看见,忽然有点后悔。
她放下衣服,站在床边躬身吻在祁照眠额头:“别以为我很容易就能在你身边抽身离开,实际上,有的时候我看你一眼,就想把你拐到被窝里,一辈子不起床。”
大白天能把这种荤话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口的人,满国也就这一个女人。
祁照眠脸红:“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麻烦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山倦的脸色,这样的探询叫林山倦更心疼了。她蹲在床边,捉起祁照眠的手放在自己脸侧:
“眠眠,你不是麻烦,你只是很需要我。如果非要有一个人不对,也是我来得晚了,如果你一开始就遇见我,一定不会有那么多委屈。”
不会被独自留在国度,不会收到叶朗的请求赐婚的奏折,也不至于委身下嫁那么多人。
并且她们肌肤相亲的第一晚,她就知道,祁照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并未便宜任何人。
只便宜了她林山倦。
越想越心疼,林山倦抱住她的腰,头挨着她的小腹蹭蹭:“我不会觉得你麻烦,因为你带给我的快乐远远大于这些。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我喜欢哄你,你喜欢被我哄,那这件事就是好的,没有对错。”
祁照眠唇角微勾,抚摸她的头发,满眼迷恋。
“好,我知道了。去叫晓儿进来梳洗吧,该起了。”
林山倦点点头,转身走出几步,又突然转回来,害得祁照眠迅速收敛起自己得逞的表情。
“怎、怎么了?”
林山倦走到床边,毫无预兆地弯下腰,一根手指提起祁照眠的下颚,轻轻柔柔吻在她唇瓣上,沾之即离。
“没怎么,早安吻。”
祁照眠呆愣愣地摸摸唇边,似乎还有她留下的味道,唇角不自觉扬起。
她以为自己没看到她迅速起床之后的偷笑?还是以为,即便我动了情,也很好拿捏?
蠢。
分明是自己被拿捏了都不知道。
这么心疼我啊?我只是表露出一点点不开心,蠢驸马都会无条件顺从我,哄慰我是吗?
祁照眠心情好好,起床甚至伸了个懒腰——这是她二十几年来最没规矩的懒腰,但是最畅快。
真不知道这种长得顺眼,又知道疼人,能保护人,脑瓜也转得快,还懂得服软的驸马去哪儿找。
幸好我这儿就有一个。
“晓儿~伺候梳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