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礼摇了摇头,“驸马已被朕宣来了,成与不成,太师一同看看也好。”
小墩子见状,尖声一喊:“宣,长公主驸马,林山倦,进殿!”
纪士寒目露凶狠之意,鹰视狼顾看向大殿门口。
林山倦等得昏昏欲睡,忽然被点名,一个激灵站起身。她定了定神,起身整整衣服,抬步进了大殿。
众官员皆是侧目看过来,见这女子姿色身段皆是上上等,眉宇之间还有一股英气,举手投足间都是洒脱不羁的意味,哪还像成亲那天见到的那么唯唯诺诺。
祁意礼面上露出欣喜之色,语气也和善不少。
“驸马不必行礼了,想必刚才说的话驸马也听见了,对朕的任命可有异议?”
不用行礼这件事可是深得林山倦的心,因此她态度也软了些。
“回皇上,我没异议。”
纪士寒冷哼一声,“陛下,臣观此女,纤弱无知,实无大才,恐怕难当大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另选贤能。”
林山倦闻言看过去,这位脑满肠肥,獐头鼠目的人大概就是那位太师了,说话倒是有够不客气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尖酸?
那你也不能怪我刻薄几句吧。
“我虽学时尚浅,但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依照这位大人说的,从体型上就看得出人的才能,那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自然比不上这位有才。”
一句话说的纪士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傻子也听得出林山倦嘲讽自己膀大腰圆之意。
“牙尖嘴利!真是巧言令色!本太师没闲心和你比这嘴上功夫!”他说着就又要向祁意礼发难。
林山倦冷嗤一声,“既然是太师大人,那我有问题要请教了。”
纪士寒被她堵住话头,冷面相对,“问!”
林山倦:“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纪士寒:“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林山倦:“那这天下事是不是都是皇上做主?”
纪士寒以为林山倦是打算用皇上压自己,暗道她太过稚嫩,以为有皇上撑腰就为所欲为了?
当下冷哼道,“自然是众臣辅佐,若圣上决策不妥,为人臣子也需纠正。”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皇上撑腰也没有用,我说你没有才能你就当不了御察使”。
林山倦见他上钩,微微一笑。
“那太师之位也是皇上封的,若是皇上识人不清,那太师岂不也是无才无能之辈?”
“你!”
纪士寒张口结舌,他以为她是要用皇上压他,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秦文相又站出来,一脸的义愤填膺,“你不过一个平头百姓!也敢向太师大人出言不敬?”
林山倦看他一眼,这种不经允许,就跳出来维护主人的小狗根本不放在眼里,反问:“何为不敬?”
秦文相义正言辞:“不等太师允许,就出言惊扰,此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