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给这老家伙放放血,他就还不知道什么叫老实。
既然你这么看我不顺眼,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启禀陛下,审问过程中,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祁意礼秒懂到了配合割纪士寒肉的时间,说话都轻快许多:“哦?什么事?”
林山倦朝纪士寒露出一丝冷笑,纪士寒顿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不好预感。
果然,他看见林山倦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账本的东西。
本就心里有鬼,此时再看见这东西,他用一身肥油想也能想到那是写了什么账目的账本。
纪士寒暗暗咬牙:没想到这个赵宣嘴上说着绝对忠诚,背地里却做这样的事,还真叫他留了一手!
小墩子把账本接过,转给祁意礼看。
祁意礼翻了翻,正与昨天祁照眠拿过来的别无二致。
气氛似乎逐渐压抑起来,朝上的大臣们瞧着他表情不好,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祁意礼合上手里的账本,目光里透着一股怒火,看着纪士寒。
“纪太师。你难不成是觉得做官实在疲乏,因此打算行商了?”
纪士寒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拱手道:“陛下这是何意,老臣不知。”
祁意礼冷笑,把手里的账本扔在他面前,语气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狠厉:
“太师也不至于耳聋眼花,不若自己看看?”
纪士寒的野心路人皆知,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这么斥责过,当即心中的怨恨更甚,却也不得不捡起账本来看。
毕竟如今的皇位还是祁意礼在坐,名正言顺的天子,自己并不能奈他何。
账本上边一笔笔,一道道,把赵宣这么多年以来为他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写得清清楚楚。
纪士寒心都凉了半截,不过好在自己刚刚就思考过对策,马上跪倒在地,熟悉的话脱口而出:
“陛下!老臣冤枉!”
祁意礼仍旧冷眼瞧着他:“太师的意思是,赵宣花了几年的时间,编排你,诬陷你?”
纪士寒知“老臣冤枉”不好用了,忙眼色示意秦文相。
秦文相接收到讯号也迅速跪拜在地,“陛下息怒!太师此举,完全是为国为民,为了陛下您啊!”
祁意礼眉头一挑,“朕倒是不知道,太师这么做,能是为了朕什么?”
秦文相喉头一动,和纪士寒对视一眼,艰难地编下去:
“太师……太师眼见国库空虚,心里忧虑,这才经营了这些生意,为的绝不是一己私欲,而是帮扶陛下,匡扶社稷啊!”
祁意礼险些要笑出来,竭力皱着眉头,以表现的忧愁、怀疑些。
“既如此,还是朕冤枉了太师?”
林山倦也赶忙煽风点火:“臣也觉得,太师为人磊落,忧国忧民,必然不是赵宣所构陷的那样,太师果然一片丹心向着陛下!”
纪士寒心里苦得不行,还是点点头,“是,臣所做的这些,全是为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