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倦哪见过这样的祁照眠,心里直痒痒,顺杆爬:“那总得有点补偿吧?”
补偿?
祁照眠想到无数的金银财宝,却不知道林山倦喜欢什么。静了许久,正要赏她点银子让她自己去买,那人却忽然贴近了她。
祁照眠下意识绷紧身子:“你……”
“公主想好了吗?”林山倦笑眯眯问。
祁照眠按下心里的紧张:“想好了,你靠本宫这么近做什么,又要冒犯不成?胆子真的大。”
林山倦才不怕她呢,她眼神回避,分明是色厉内荏。
“想好了的话,给我什么?”
这人怎么开始步步紧逼?平时她不都是主动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吗?
祁照眠干脆起身:“你……那你带回来的这个又怎么算!”
还在生气?是觉得自己随便带回来没和她说,所以不舒服?
还是对驸马的占有欲,让她不舒服?
长公主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高贵,所谓“驸马”也不过是她的一个物品,对别人展现出亲近,她占有欲作祟也是正常。
那既然软的不行,不然……试试硬的?
林山倦眯着眼起身,壮着胆子步步靠近祁照眠。
祁照眠自然察觉到她的靠近,不过秉着“气势不能输”的想法,站在原地仰头不看她。
林山倦走得更近了,两人的脚尖不过几寸的距离,身子已经快贴在一处。
她不敢再往前走,缓缓倾过身子,祁照眠顶不住,上半身被迫向后仰,腰抵在桌子边上,慌乱中赶忙用手反扶住桌沿。
林山倦身上的味道似有若无,缠得她有些慌乱。
“你……靠本宫太近了。”
没叫“驸马”,证明没有生气。
林山倦放下心来,直到身子贴在一起,才顺势也撑在桌沿上,两人的距离顿时不过分毫。
祁照眠第一次被人如此贴近,心里难免紧张,但自己理亏在前,再凶人家又好像太过分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林山倦,似乎容忍度在日渐提升。
这样隐忍的模样看上去很好说话,林山倦总算有机会认真解释事情的始末。
“我去那个地方是查案,案情的事你要是想听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和你说。”
解释完正经事,她也没忘了关于长公主殿下的占有欲。
“还有,除了你,我从没主动和别人这么靠近过。也……从来没和别人暧昧过,更没对任何人动心思,以后也不会,下次再有类似的事,你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再生我气行不行?”
天老爷,她活这么久还从来没耐着性子跟别人解释这么多,生疏到她的脑子已经放弃了语言管理,纯粹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好在没有失言,林山倦说完,就静静地看着祁照眠,试图从她细微的表情揣测她的心情。
祁照眠一头雾气朦朦胧胧,不过即便到这个时候依旧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
“暧昧,是何意?”
林山倦还以为她听进去了,没想到她是问这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不过真笑出来怕是会让这位公主殿下觉得她故意嘲笑,到时候更生气了可就完蛋了!
不过暧昧什么……
林山倦垂眸,瞧见两人的距离,突发奇想:
“暧昧就是……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啊,就是……稍微再近一点,就可以亲到你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