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冷风袭裴面,朵朵机伶伶的打个吟颤。
“你不穿外套?”
“学校的制服不好看嘛!”
幸好叶桐和严浩之各开一辆车过来,朵朵忙钻进车内。
百货公司离饭店不过十五分钟路程,开车的话屁股没坐暖就到了。
“你们先上去点菜,”善耘说道:“我和朵朵去买点东西。”朵朵不解的站在原地。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餐厅,朵朵的小礼服外面已加添一件帽子连身的及膝风衣式样的大衣,柔软、质感佳的料子,束腰带,居然与洋装十分搭调。
落座前,她把大衣脱下,披在椅背上。
“你变了不少,”叶桐深思状的盯着善耘。“比较有耐心了。”
“我若是没耐心也不敢去当老师。”他凝视回去。于是叶桐笑了,不再深掘下去。
“说实在的,”严活之怀疑的说:“你居然去当一名高中老师,听到这消息的朋友没一个不感到意外,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而想不开?”
“别胡扯了。”他又把他姑姑和女校长如何的那一套搬出来。
“当老师是件很神圣的事业,”乔岚音不以为然的反驳严活之。“怎么到你口中,变成了想不开、见不得人的事?”
“我是太惊讶了。我也是老师教出来的,怎敢轻视老师呢?只是惊讶!”严活之息事宁人的咧嘴笑笑。“一位企管系的高材生,一位学商的博士去教英文,不够奇怪吗?家里的事业正等着你接手,我很好奇你如何说服你那位姑妈?”
“我说过了,是姑姑拜托我的。”善耘面不改色的顶回去。
严活之哈哈一笑。菜很快上桌,他们不再门口。
闲谈中,得知叶桐是位财经律师,唐舞冬活泼的说道:
“我的第一志愿就是台大法律系。”
“很好,祝你顺利成为我的学妹。”叶桐举杯。
“舞冬将来在事业上必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善耘也祝福她。“个性活跃,有理想,肯努力,不成功也难。”
“谢谢老师。那小贝呢?”
“小贝较谨慎、守成,适合按部就班型的工作。”善耘很诚恳的说:“不管是做朋友、做妻子、做工作伙伴,小贝有一种令人信赖的力量。”
“那朵朵呢?”小贝喜孜孜的,好奇的想知道另一位死党又如何。
“朵儿嘛……”善耘竟感口拙。
“她是美女无大脑型的!”舞冬飞快的接口,“也幸好她没大脑,要不然美得像一朵花,谁往她身旁一站均黯然失色,鬼才跟她做朋友。”
在座的人均不禁感到好笑。朵朵气得雪白脸儿似桃花瓣一般红。
“朵儿很聪明,要不也不可能考进前十名,不是吗?”善耘公道的说:“她不是没大脑,而是没有太大的野心,在事业上或许不成大器,却是生活的大赢家,因为她懂得自得其乐。”
“可是,可是,”朵朵不服气的翘起嘴,“现今社会无论男女,谁不想出人头地!你这样讲,仿佛认准了我一辈子庸庸碌碌似的。”
“你不会庸庸碌碌的,小表妹,如果我没看错,你将成为名人。”严浩之卖关子。
“怎么讲?怎么讲?”三个小女生好奇得不得了。
“美丽的女孩也分好几种,如果美得像琼瑶小说中描述的,美得像首诗,眉宇间带点忧柔哀愁,或圣洁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那不好,容易‘红颜薄命’。而小表妹眉宇清朗,秀秀丽丽,面上一团喜气,正是在家袭父荫、出嫁承夫荫的福相。你想想看,嫁一个了不起的出色丈夫,你岂不是妻凭夫贵,也成了名人吗?”
“乱讲。”朵朵嘀咕。“看丈夫脸色,我可不干。”
“我看八成你老公得看你脸色。”严活之笑嘻嘻的看着柳善耘。“能让男人宠爱入骨的女人可是万中挑一,哪敢不听话。”
“阿浩!”善耘不悦的瞪着他。“你开算命馆是不是?”
“我是看你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技痒。”
“唐舞冬和贝皇珠是朵儿的好朋友,常到家里玩,接触较深,于是我对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