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诗作的一字一句如回应一样一遍遍在梅婉儿脑中回响。
“不可能!”梅婉儿矢口否认,“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
李洛表情淡然,但夏商知道,从李洛插嘴的那一刻起,表明她有些生气了。
李洛生气了,夏商就不能淡定了,冷笑一声:“不可能?没吃过猪肉还不准我没见过猪跑?”
“你说什么?说谁是猪呢!”
夏商反倒愣住了,不知这女人是怎么理解的,笑道:“姑娘高财,这都能联系到自己是不是猪,在下真是自愧不如。”
“夏商是吧?本姑娘记住你了!”
梅婉儿恨得咬牙切齿,周围众人一看情况不对,跟梅汝恒打了个眼色。梅汝恒纠结着一脸不愿意,但还是鼓足勇气上千,讪讪地说道:“二姐,夏兄不是那个意思。他没说二姐是猪。”
“你说什么?”
“啊!”
一言不合,梅汝恒脚被狠狠地踩了一下。梅婉儿重新指着夏商的:“好!今日算你狠,在梅园中我不与你计较,来日方长,今日的账咱们总会算清楚的。”
说罢,梅婉儿卷起自己被修改的画,悻悻离去。
经此一闹,众人都没了兴致。
说来说去,此事根源都是梅汝恒惹的,梅汝恒自己也清楚,所以一直憨笑着,也不知该说什么。
欧阳芥芹冷艳扫着梅汝恒:“今日之事休想我忘了!就此别过!夏公子,咱们走!”
说罢,欧阳芥芹主动拉起夏商的手准备离开。
梅汝恒欲哭无泪,小声嘀咕着:“我哪儿知道二姐竟能找到梅园来?”
一旁长孙温也懒得再笑他,淡淡道:“咎由自取,走了。”
其余几人也拱手:“告辞。”
“哎哎哎,诸位别走啊!某做东,请诸位吃一顿如何?”
……
黄昏,一路行人各奔东西,夏商身边只剩下个李洛。
走在永安渠的边,金灿灿的余晖拉长着身影,刺眼却不觉丝毫炎热,水面上撒着一层金,闪动着鱼鳞一般的波纹。
李洛小手扶着河岸边的围栏,默默地走在前面,偶尔看看河里的景色。
夏商轻笑着摇头,没有说话,以为这妮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闷闷不乐。
那个叫梅婉儿的闹腾起来确实让人不爽,但一想到今日哄来几个大款入伙,心情总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