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自信。
他以这样的方式,告知了这个所谓的秘密——
他是杀不死的。
“好啊,那我试试!”乔慕咬牙,她几乎想也没想地抬手,要把手里的枪重新举起来。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不可能!没有人是杀不死的!
如果真的杀不死……
那会是多么可怕的隐患?
“乔慕!”顾斯庭这回几乎是怒喝,强行把枪夺了回来,再度强调,“这个人不能杀。”
“不能留着他……”乔慕试图反驳。
“你果然一无所知。”里面的人摇了摇头,还在惋惜地低叹,“看来,你和觉醒者加起来,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可悲的。”
他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挑衅。
“你!”
乔慕怒极,所有的情绪,都被挑拨上去。
“别理他说什么!”顾斯庭在旁边低喝,不顾乔慕的僵持和反抗,几乎是半拖半拽的方式,最后将她强行带离了这里,“我们走!”
………………
回程。
乔慕率先被塞上了副驾驶座,她入座以后,便是神色凝重一言不发;顾斯庭和下属打完了招呼,才开门进来,坐在驾驶座的位置。
“给。”在发动引擎之前,他递来一个冰袋,“握着吧。”
乔慕一怔。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才默默地伸手,把冰袋放在手里握着。因为刚刚开过枪,她的手掌发红发麻,虎口的地方,还被枪支的后坐力震得发痛。
“……谢谢。”她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句颓然地道谢。
一路都是静默。
在行驶到那段沿海公路时——
“你为什么要杀他?”
“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杀他?”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谈的也是将同一个话题。
顾斯庭一怔,继而脸上露出戏谑的轻笑:“别喊打喊杀的,小慕慕,这不像你……说说吧,一个从来不杀人的人,为什么突然坚持杀他?”
“他是个隐患。”乔慕蹙眉,只概括了一句。
“那个组织的人,哪个不是隐患?”顾斯庭失笑,兀自摇了摇头,然后说出自己的理由,“他是我们了解那个组织的桥梁,有他在,我们才有可能扭转敌暗我明的局势。”
所以,他不可能杀了那个人。
唐北尧也不会。
“可是……”乔慕抿唇,她听得懂顾斯庭的意思,但是她也有她的迟疑和为难。她的十指紧了又紧,几乎把手里的冰块都捏碎,“那个人……会对唐北尧不利。”
因为他想替代唐北尧,成为新的觉醒者……虽然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唐北尧会死。
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