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好奇。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自知这个问题提得太唐突。
乔慕也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询问:“你送白十七的礼物,那个箱子里放的东西,都是这个意思?”
“是啊!”翩翩点点头。
乔慕这才呼出口气。
这点上,她惊觉其中闹了个大乌龙:白十七对南溟“效忠”的事,翩翩应该不知道。所以,南溟就是K先生的事,翩翩应该更不知道了?
翩翩只是把各种细节拼凑出来,然后在理论上拼接出了一个合理的故事。
所以事实的真相,没她想得复杂?
可是不对!
那盒沙子又是怎么解释?
“那你送我的盒子呢?”乔慕抬头,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她对翩翩的忌惮少了点,但是疑惑,仍旧是有的,“里面的沙子,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另一个乌龙?
“那个啊……”翩翩笑笑,但她眼底的光芒,却明显黯淡了下去,“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帮我一个忙,或者等你问我这句话。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假装没看到,把盒子退还给了我。”
翩翩摊了摊手,故作轻松地站起来,把病房的那扇门带上。
“我没想到你能沉得住气……为此,我昨天烦得一晚上没睡好。”她一边往前走着,嘴里还在一边自嘲着嘀咕,“不过幸好,今天我争取到了机会,能够过来见你。”
“啪嗒!”
病房的那扇门,被她关上,连带着上了锁。
“好了。”翩翩回过身来,单手扶着门框的位置,“现在,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乔慕坐直了身体。
在病房的门被关上,房间内只剩她们两人的情况下,乔慕的警惕感瞬间就回来了:“老实说,不怎么有兴趣。”她淡淡开口,暗中把呼叫器握在手心后,才继续,“不过你说吧。”
“别那么紧张,我先声明,我不是你的敌人。”翩翩失笑,她举起了双手保证,然后走回来,坐在床畔的那张木凳子上,“我要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早就做了,别必要现在过来送死。”
乔慕深吸了口气。
“好。”她的语气平缓了几分,朝翩翩点头,“你说吧。”
…………
午后的病房里,阳光正暖。
柔和的光线从窗口投射进来,照在翩翩略微仰起的脸上。那是一张无比精致的脸。她不施粉黛,但是皮肤、五官都漂亮得细腻。
“我是从小地方出来打拼的,我们那个地方,重男轻女,小时候我就常被人看不起。我之前给你们看的后颈那道疤,就是磕伤以后,家里不给钱治。因为家里的钱,都是要留给男孩用的。”
“我好像从来没去看过外面的世界,整个人就跟活在旧社会里一样的。我觉得我当时的地位,还不如一头羊重要。因为羊是家产,女儿是会嫁出去的。”
翩翩勾了勾唇角,脸上有失望,也有落寞。
“你……想开点。”诸如此类的故事,乔慕听得不少,但是翩翩这件事,好像比她在新闻里看到的要严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