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只有干净利落的两个字。
说完,转身就走。
“先生?”
白十七一急,下意识地在后面跟了几步,试图劝他改变主意。
南溟停脚。
“白十七。”他开口,神色微凛地叫出她的名字,目光明显沉了下去,一字一句地提醒,“你记好了,我不是唐北尧。”有些事情,不是他必须去做的。
另外……
他顿了顿,“这也不是你该管的。”
白十七怔忪了一下。
“是。”她应声,站在原地,没再往上跟。
…………
房间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乔慕由最初的焦虑,逐渐转为冷静。她没有出去找南溟,也没有去催促询问……反正问也问不出来!她的门外有下属把守着,不准她擅自离开。
她能闹什么呢?
她所有的担忧和紧张,所有的急切和无措……这诸多的情绪,就算是向南溟爆发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并不是始作俑者。
他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人。
“叩叩!”
门上传来两声轻响,还未等她有所回应,来人便自行开门进来。
“吱呀——”
乔慕仰头,正对上南溟的视线。
他已神色如常。
暗茶色的眸子里,只剩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已尽数敛了情绪,和刚刚在放映室里,恨到情绪失控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他此时看着她的目光,似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想见我?”他拖了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语气漫不经心,“什么事?”
说话的同时,他捏了捏眉心。
他的疲惫,毫不演示。
“你很忙?”乔慕突然也就没什么力气和他谈正事,她的语气怏怏的,顺口询问他,“你的实验又出问题了?”他刚才,就是这么被下属叫过去的。
“又?”南溟失笑,琢磨着她这个用词,然后摇了摇头,“是出了点小问题。”
乔慕“哦”了一声。
她本不想再继续问了,没想到南溟又继续叙述——
“实验对象自杀了,血流了一地。”南溟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于血腥和惊险一概而过,仿佛在讲无关痛痒的事情,“把人救回来,花了不少时间。”
“自杀?”乔慕意外,“之前的那两个……为什么?”她记得那两个人很恐惧,但是下属说会好吃好喝待着,两个人在一起作伴,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不是那两个。”南溟语气平平,“早换了。”
“换了?”乔慕的心又是一沉。
难道是之前的实验失败,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咳。”
南溟清了清嗓子。
“那两个人我放了。”他扯开话题,其实其中的前因后果、枝叶末节,他通通没有细说,“这两个分开关着,时间长了,心理出现了问题。”
人在长期的孤独、恐惧环境中,更容易走极端。
这是在心理学有建树的研究员说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