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握到南溟的手,反而因为这个急促的动作,脑袋一阵眩晕,又栽回了床面。
南溟嗤笑。
“刚刚的气势哪里去了?”他淡淡地反问,戳穿了她之后,他抽了张纸巾,低头擦拭自己掌心残留的血迹,“已经融合好了。”
好了?
乔慕抬起左手,去看自己的掌心——
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被刀片割开的地方,留下了一条红色的线,就像刺青一样,抹不掉,洗不掉,印在了皮肤上……只有伤口的周围,还残留着粘稠却也稀少的血迹。
就这样?
乔慕正在看的时候,南溟的手伸过来,用纸巾把她掌心的血迹一并擦了。他很自然地做这件事,一如为他自己擦手那般。
“融合了?”乔慕支撑着自己,勉强又坐起来一点,可是她头脑中的眩晕还没有完全散去,“为什么我还是很难受?”
那种虚弱感减轻了,但沉重感还在。
“难受?”南溟的眉头皱了皱,他抬手,掌心覆上她的额头,探了探之后,才松了口气,“融合没出什么问题。你只是病了。”
说完,他已起身,走了出去。
酒店是高奢配置的套房,从卧室的门出去,还有客厅和厨房。南溟去了厨房那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乔慕便忍着眩晕,掀开被子下床。
幸好,衣服还是这一身。
幸好,鞋子也还在。
…………
“干什么?”乔慕艰难地系好鞋带时,南溟正好回来,他的手里,拿着半杯水,还有氤氲的热气,从玻璃杯的杯沿升腾起来。
乔慕没理他。
“把药喝了。”南溟挡住她的去路,他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片,投入水中。然后,那半杯透明的白开水,瞬间变成了绸白的牛奶色。
“什么药?”乔慕警惕。
有一点她很清楚。
这是他研制的某种药!
外面卖的,没这样的……
“我现在没有理由害你。”南溟提醒她,把杯子往前送了送,“我可以让你走,但是你必须把药喝了。共生的一方生病,很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乔慕这才接过了杯子。
她仰头,直接往下灌……
“喝一半!”南溟在旁边低喝,她才止住。
不苦。
他的药,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奶香。
“麻烦。”南溟低喃一声,同时把她手上的杯子抽了过去,然后,他摇了摇那剩下的一半,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乔慕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