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蚩尤抢走我手中的酒,把它们倒入了自己的口中,“这帝赤可是当年神农之后,而神农同伏羲、女娲一同为‘三皇’。只不过神的数量是只能少不能多,神繁衍后本体会失去灵力而逐渐死亡,所以这帝*上可带有神农的力量,与同为三皇之后的子墨相同。”
拿酒的手一抖,原来姐姐的两个男人都这般厉害!只是,我也不弱啊,有了姐姐那半颗女娲石,我不也是女娲后人了吗?如果就凭这点,我也没有输那两个男人到哪里!
又喝了一口酒,我心里默默祈祷,两败俱伤吧,两败俱伤吧,然后我就好趁火打劫把玄华给带回仓南山上藏好,再也不分离!
………【31 前生今世1】………
我的心愿从未实现过,一次也没有,故而这次也没有例外。
难道是我平时坏事做太多了吗?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检讨,可我除了偶尔折腾一下蚩尤和奢比尸外,也再无什么给我折腾了呀,所以一定是上天不公,嫉妒我天生丽质,所以不让我心想事成!
那日抢新娘大赛,子墨没有败,帝赤没有输,但我却受了很大的伤被锁在了混沌体内。
这要从哪儿说起呢?
我得好好想想。
这事其实是段丢脸的伤心事。当年本神女年少无知,整日被蚩尤讲的那些凡间的《道德经》、《女戒》之流给蛀了脑子,心心念念就是得人恩德千年记。虽说我平时道行浅学艺不精,十回里头有九回都不敌同期学习一只狐狸精,但道德、责任这东西我却是比那狐狸精不知好到了哪里。在我两千岁的时候,玄华曾把我托给蚩尤,美名其曰拜师学艺,其实不过是她嫌我太过好动找了个托儿所。可怜我连她心里那点小心思都不晓得,只知道可以离家出走一段时间,于是屁颠屁颠跟着蚩尤走了。到了蚩尤的青丘之后,看着那叫东陵的狐狸精,我踌躇复踌躇,期期艾艾。蚩尤让她叫我一声师姑,我本是比她晚入门,但却仗着仓南山同青丘那点后门关系,竟成了她长辈子,于是乎,心气儿甚高的东陵打那天起就再没给过我好脸色。
早上我出门打坐,第二天必定会看见有只狐狸在我昨日打坐的地方晒被子;中午我说了句桂花糕好吃,第二天必定会在厨房里看见一只狐狸的影子鬼鬼祟祟把所有桂花糕都吃完,然后啐一句,“真真难吃!”;晚上我看着月亮叹了一句“月亮真圆”,第二天定然会见到一只狐狸躺在大院中欣赏这太阳,感叹“太阳真正!”
彼时,那只唤为东陵的狐狸比我还大上两千岁,我因辈分无故比她高上了那么多,自然也不好在这些细节问题上为难一个小辈子。
但万万没想到,我这一还恩德,还算是一石二鸟。
那日抢新娘大赛时,帝赤不知从哪里把四神兽之一的混沌请了来,只见它一口要吞掉子墨时,一只狐狸竟冲了上去要替子墨档下这一劫。我眼明手快,一个跃身挺了出去,把狐狸往边上一挤,自己跳了进去。
所以,你看看,我是不是个尊老爱幼的新好神仙一枚?
我跳进去的那一瞬间,各路神仙真可谓是表情各异。有惊讶如姜澜的,有悲愤如小狐狸的,有愤怒如蚩尤的,有诧异如玄华的,当然也有……那是什么表情?我分辨不出,好吧,就是分辨不出的子墨的。
可如今,我在混沌中也全都忘了。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是被他们遗弃的可怜娃一只,在哪儿也不甚区别。
我打了个哈欠,翻了翻身,在混沌里继续睡了过去。
一万三千年我都吃了睡,睡了吃,接下来不过环境不同,但性质还是一样,我浅华胜在适应力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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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这些年的旧事都对后卿说了个遍时,我就算瞎了眼也能感觉到东陵和子墨都还没走,而且一副听故事听的很过瘾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一时辗转着,踌躇着,然后还略带犹豫的表情,后卿下意识拉了拉我的袖子。东陵那只小狐狸走过来,用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对我说道:“浅华,你快把女娲石拿出来吧。”
她***,先不说我同她还有着一层师姑同师侄的关系。就算是之前我尚未回忆起之前种种,她丫这番分明就是欺负我神智未清想骗我东西,然则,现在这算什么,打算明抢了吗?我现在可再不是刚才那枚自怨自艾被男人抛弃的小怨妇!
“东陵,你先回去吧。”
我听见子墨站起来的声音,怎么?他现在打算是把不相干的人都轰出去然后对我好好解释那个故事后面的发展吗?
“可是……”
“退下!”
然后,我便没有闻到那只小狐狸的味道了,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她师父蚩尤也没太放在眼里,怎么一在子墨面前就软了呢?我还没想个明白,只听子墨又说:“你也先出去吧。”
后卿挡在我面前的身子一僵,目光朝我看来。他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心思我自然摸得透彻,他定是担心我吃亏,可我堂堂浅华大神,怎么会在同一个人的陷阱里面跌了一次又一次呢?
我对他安慰一笑,他只是又握紧了些我的手,然后就走了。
一时,满是人的小屋子空了许多,我扶了扶蒙在眼上白布,手一抖不